長樂的舉動讓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李玄明歎息一聲,這下麻煩了,早知妻子會尋來,他一早就該離開的。
孫武跟魚朝恩都當起了縮頭烏龜。
現在輪到江海流麻了。
完了,他好心遮掩,誰能想到公主在宮外跟男子談情說愛?
她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往小了說,這叫不知羞恥。
往大了說,就是背叛!
更是天家恥辱。
偏生娘娘對皇子公主的教養抓的很緊,引以為傲。
李長樂作為嫡長女,各方麵娘娘都非常的滿意,娘娘更是時常以她為榜樣,教育其他孩子。
這若是傳開了,娘娘的臉往哪裡擱?
獨孤皇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雖有猜測,可親口從女兒口中聽到真相,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還好珊瑚挽著她的手,否則當場就要暈倒。
“你,你你說什麼?”獨孤皇後氣的手都在抖。
“女兒跟秦牧已經死定終生,請母親成全!”長樂下定了決心,與其被迫接受命運,倒不如放手一搏。
“長樂,你可是長女,就是這麼給兄弟姐妹做榜樣的?”獨孤皇後聲音都在發顫。
“長樂,快起來。”李玄明沉聲道:“你糊塗了,為了一個男子,傷害你的父母?”
孝字大帽蓋下。
長樂露出痛苦之色,“女兒從小聽從爹娘的話,隻要爹娘希望女兒做的,女兒從不反駁。
但是這一次,女兒做不到。
女兒,從來沒求過什麼,隻求爹,娘成全。”
“你,你你瘋了嗎?”獨孤皇後怒聲道:“你表哥哪裡不好了?一表人才,對你極好,這還不夠?
你舅舅也是,從小寵愛你,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日後他質問起我來,我當如何回他?”
獨孤皇後字字如刀,長樂無力反駁,隻是跪在那裡,默不作聲。
無形的囚籠再次將她禁錮,好似呼吸都變得呆滯。
眼看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料,秦牧出列,擋在了長樂的身前,“伯母”
“住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獨孤皇後性子甚至比李玄明還剛烈,此刻美目中滿是審視和怒火,她覺得,是秦牧把自己的乖女兒給教壞了。
“雖然伯母不願意聽,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秦牧淡淡道:“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
近親結合,也不利於後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是對子女的操控,不是根本意義上的愛孩子,而是將孩子當成了一種可以隨意操控的財產。
當然,我相信伯母是疼愛長樂的,也是害怕長樂受到傷害。
我尊重您是長輩,但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道德綁架。
每一句話,都沒有將她當成一個獨立且完整的個體,而是一個依附與您的物件。
好似這個物件,不順您的心意,便可以所以的用道德來衡量她,給她一個評價!”
“秦牧,住口。”李玄明黑著臉道。
“伯父,我說錯了嗎?”
秦牧反問,“伯母十月懷胎生下長樂,是為了讓她去聯姻的嗎?您悉心教導,寵愛,教她做人的道理,就是為了逼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