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雜糧,李貞根本吃不慣,很是拉嗓子。
彆人麵前擺放著大魚大肉,而他麵前的都是清湯寡水,這讓吃貫了山珍海味的李貞難以下咽。
獨孤皇後蹙眉,“繼業,聽秦牧的,他不會害你。”
珊瑚忍不住道:“爹,您幫不上忙,就彆搗亂了。”
李玄明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搗亂?”
他都氣笑了,然後指著李貞麵前的食物,“你看看繼業吃的,這不豬食嗎,好人吃這些也吃壞了。”
秦牧也有些不耐了,隨即將大魚大肉推到了李貞的麵前,“吃,多吃點。”
然後,扭頭看著埋頭吃飯的陳器,“老陳,彆治了,這種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聚會,陳器自然也在,但他比較內向,不喜歡說話。
聽到秦牧的話,點點頭,隻是吐出一個字:“好!”
李貞急了,“秦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玄明臉色也不太好看,覺得秦牧小題大做,“你小子,至於嗎?”
他覺得秦牧太不給自己麵子了,當著明齋先生的麵,沒有半點好臉色。
真以為他可以隨便拿捏自己?
秦牧淡淡道:“我有言在先,信我生,不信我死,你們不懂,我不怪你們。
但是又不懂,又質疑我,不聽我的,那就彆治了。
我費勁心思訂製專門的食譜,又跟老陳製定特彆的醫療計劃,就是為了讓他恢複健康。
可好言難勸該死鬼,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陳器擦了擦嘴,率先起身,“村長,徐老爺子,我吃飽了,先行告辭!”
陳器一走,李貞慌了,“信,我信,秦兄弟,你彆生氣,我不吃了還不行嗎?”
獨孤皇後也急了,對李玄明道:“天天山珍海味吃的還不夠多,吃點清淡的怎麼了?”
李玄明覺得自己窩囊極了,卻沒辦法,誰讓秦牧能治李貞呢?
但他還是嘴硬道:“這小子,半點麵子不給我,根本就沒把我放眼裡,我不懂還不能問嗎?”
秦牧歎了口氣,隨即對明齋先生道:“徐老爺子,您吃飽了嗎?沒吃飽,咱們去吃烤肉,咱們把酒言歡!”
“好!”明齋先生點點頭,輕描淡寫的瞥了李玄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之所以特地把秦牧做的詩說出來,就是特地想讓李玄明看到秦牧的才能。
要不然,以他低調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主動提起這件事。
這也是秦牧為何會向他投去詢問目光的原因。
但李玄明太傲嬌,太裝了,總是自持身份,要彆人哄著捧著。
而且,秦牧明明是為他身體著想,卻暗自惱怒,以為自己丟了麵子,想要從彆的地方找回麵子。
殊不知,這是明齋先生有意為之,也是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