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還真是獨孤家的崽子!”
那聲音甕聲甕氣的,獨孤銳也覺得耳熟,不由湊過去一看,隱約間就看到牆角坐了一個人,“你是”
“俺是你牛伯父!”牛完說道。
“牛伯父,哪個牛伯父?”獨孤銳一愣,“等等,你是盧國公?”
隨即角落裡傳來一身惆悵的歎息聲。
“獨孤小子,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這時候,右側又傳來聲音。
獨孤銳上前,倒吸口涼氣,“潞,潞國公,你也在?”
不隻是我,還有鄭國公!”
“鄭,鄭國公?”獨孤銳傻眼了,魏嬰也在?
他眯眼看了過去,還真發現一個人被捆綁住手腳,正在哪裡閉目養神。
似乎是感受到了窺探,魏嬰睜開眼睛,“獨孤銳,你怎麼會過來,陛下不是讓你統計各州府願意接納災民的數量嗎?”
獨孤銳嘴角一抽,“自是有要事稟告。”
魏嬰不屑的撇撇嘴,誰不知道獨孤家的人會鑽營,這種鬼話誰會信?
“這鬼地方,真邪了,居然還有監獄,還他娘的是鐵欄杆,大理寺也沒這麼奢侈吧?”牛完靠在一旁,很是不爽。
“你還說呢,堂堂大將軍,居然逃都逃不掉。”魏嬰譏諷起來。
沙淨秋道:“你不也被抓了?”
“老夫是文官,打不過強人很正常!”魏嬰理所應當道。
“放屁,老子那是被偷襲了,要不然,就這點蟊賊,不是老子對手。”牛完道。
說完,魏嬰沉默了一會兒,擔憂的說道:“這秦家村,居然有如此精銳,陛下如果真的在這裡,會不會”
“不可能的,陛下身邊有玄甲軍護衛,不可能遭遇危險的。”沙淨秋說道:“還是想想咱們該怎麼逃出去吧。”
他左右看了看,“這監獄無比的牢固,比大理寺有過之無不及,若是沒人搭救,咱們爛在裡麵都沒人知曉。”
“那劉縣令有問題,他娘的,秦家村有此等蟊賊,居然隱瞞不報!”牛完道。
“不對,秦家村不是瓊國公的地盤?”獨孤銳聽的腦袋一片漿糊。
“不是,我提過秦達,秦家村的人根本不認什麼瓊國公。”沙淨秋無奈道。
“那秦達怎麼會抓周兆年進宮?”
獨孤銳都傻了,怎麼越聽越糊塗。
“老子也納悶呢。”牛完滿臉懊惱之色,道:“早知道,就應該帶上老秦一起來的。”
魏嬰深吸口氣,“等天亮了,看看能不能跟看守監獄的人交談一二,興許,這裡麵有誤會。”
“彆他娘的吵了,再打擾老子睡覺,要你們好看。”看守之人鐵棍砸在鐵欄杆上,嚇了獨孤銳一跳,頓時閉上了嘴,方才來的路上,他挨了一記窩心炮,心跳都差點打停了,這些人是真的敢下黑手。
所內頓時安靜下來。
第二天,秦牧起了個大早。
昨夜搶收糧食,成果斐然,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糧食和果子要采摘。
所以,他得過去看看,激勵一下眾人。
這不,剛起床,大柱就來了,“村長,有要事稟告。”
“放!”秦牧正蹲在走廊刷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