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便是村長的椅子。
困了,便是托舉村長的一張床。
我更明白,墨家早就不適合當今時代,可我,沒有能力適應這個時代。
也唯有村長,能讓我們活下去。
我墨羊,以先祖榮耀發誓,聽從村長一切安排,若有違背,不得好死,死後覆麵,不進祖地。”
“我,彩月,聽從村長一切安排,若有違背,不得好死,死後覆麵,不進祖地!”
“我,墨”
所有人都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以先祖的榮耀起誓,聽從秦牧安排,以他為準,絕不道德綁架。
每一個誓言,對秦牧而言,都是沉甸甸的信任。
他掃了眾人一眼,那種期待,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把稻草。
自己要是在拒絕,恐怕,留不住這些人。
墨羊也沒催促秦牧,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他沒有跟儒家硬碰硬的念頭,隻想帶著墨家活下去。
秦牧抽了一根煙,緩緩呼出煙氣,道:“好,這個钜子,我當了,但我有言在先,但凡有人不聽我的,架我,那咱也彆在一塊了。
墨家之所以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不隻是學說的問題。
落魄乃至徹底滅絕,也是必然的。
必要時候,我甚至會改動墨家學說的核心思想,順應時代發展,這點,你們能接受?”
“能!”墨羊毫不猶豫道:“人挪人活,樹挪樹死,儒家之所以獨尊,就是因為他們善變,能順應朝代。
我墨家如今下場,就是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帶領我們走出困境。
我將無條件信任钜子,擁護钜子,不管是誰,質疑钜子,直接逐出墨家。”
隨即,彩月等人也紛紛道:“我等,將無條件,信任,擁護钜子,絕不質疑!”
秦牧將煙頭熄滅,“好,記住你們說的話。”
那一瞬間,眾人大喜過望。
有甚者,捶胸頓足,掩麵而泣。
墨羊更是雙拳鑿地,嚎啕大哭道:“千年了,一千多年了,我墨家終於再次迎來了钜子!”
墨彩月也是哭的不行,從今天開始,墨家有钜子了,他們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秦牧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將墨羊攙扶起來,“老墨,起來。”
“钜子萬歲!”
墨羊忍不住喊道。
緊跟著眾人紛紛喊了起來,“钜子萬歲!”
秦牧無奈搖頭,他們壓抑太久,也就隨他們去了。
既以接下這個重擔,那他也不會退縮,“從今天起,我為墨家钜子,我必為爾等,開辟一條通天之路。”
“多謝钜子!”
眾人都紛紛以墨家行了一個墨家最高的禮儀。
秦牧欣然接受,有了這一層身份在,很多工作,秦牧也能安心交給他們去做。
等眾人情緒平複,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秦牧,等候他的命令。
秦牧心領神會,“墨家需要更多的人,但他們學習的不是已經老掉牙的墨家思想,而是新墨法,新理論,融入百家學說,取長補短,去蕪存菁。
但依舊要保留我們的獨特性。
抽調一部分人出來,編寫更加專業的教科書。
我會讓秦家村所有學子看到墨家曾經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