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哪?”沙淨秋順著獨孤銳指的方向看去,“沒呀!”
“就那,我真的看到的。”獨孤銳急的不行,忍不住喊道:“太子”
“太你娘個頭。”四喜抬手就是一鞭。
獨孤銳被抽的跳腳,“署長,我錯了,彆打了!”
“蠢貨,太子怎麼可能跟老農廝混在一起!”朱重方撇撇嘴,“比我還笨!”
衛挺難得讚同他說道:“就是,太子是來治病的,怎麼會種地呢,肯定是眼睛看花了!”
四喜一連抽了七八鞭子,還不解氣,“來人,把他送回去,關禁閉一天!”
獨孤銳嚇得不行,關禁閉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不住的求饒,但沒用,還是被拉走了。
沒有一個人敢替他說情的。
“誰要是再大吼大叫,全體關禁閉。”四喜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們,狗東西,要是衝撞了村長,弄死他們!
而另一邊,跟著老農去種地的李貞疑惑的回頭,“福安,方才有人喊我?”
“沒呀,我沒聽見。”王福安搖頭。
“我好像聽到了獨孤銳的聲音,就在那邊。”
王福安搖頭道:“那都是一群犯了事的人,獨孤世子怎麼可能會在裡麵?”
“也是!”李貞搖搖頭,應該是自己聽岔了。
他昨天晚上吃的痛快,半夜腳又腫了,陳器一早就跟秦牧打報告,然後他就被強製送過來種地,美名其曰加強鍛煉。
還有專人監督,想想就苦逼,“要是獨孤銳在就好了,還能陪我一起吃苦!”
此時,紫薇城內。
獨孤銳正悠哉的喝茶。
以工代賑簡直是天才辦法,他招攬了一些流民去給自家的田地開墾翻地,挖溝建渠,能省好多錢。
而就在這時,魚朝恩來了。
“國舅,咱家不請自來,打擾了。”魚朝恩笑眯眯的道。
“魚公,您怎麼來了?”獨孤銳急忙放下茶杯,迎了過去。
其實以他的身份,不至於如此,但有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魚朝恩是閹人,更是皇帝最貼心的太監,就更加不能得罪。
“陛下有令。”
“微臣聽旨!”獨孤銳急忙躬身,做聆聽狀。
“陛下說了,站直了聽旨。”說著,就拿出了皇帝手書遞給了獨孤銳,“國舅,陛下的交代,都在裡麵,要儘快操辦好!”
“是,微臣遵旨。”獨孤銳雙手接過信,隨即認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表情古怪極了,“魚公,要這些樹有什麼用?”
“這個,我也不知道。”魚朝恩故作不知,道:“總之,國舅費心了,陛下等著急用的。”
說完,他就要走,卻是被獨孤銳給拉住了。
“魚公,你好不容易才回宮,喝口茶歇歇再走。”
魚朝恩知道他什麼心思,但是看到各種東西混雜在一起的茶湯,他著實沒胃口。
他已經被秦牧的炒茶給養刁了嘴,“不了,奴婢還有其他的要事,多謝國舅!“
見攔都攔不住,獨孤銳眉頭緊皺,送走魚朝恩後,他不由想:“陛下果然生我氣了,但也給了我一個台階下。”
不就是一些樹?
派人去砍就是了。
他自家山林裡多得是。
真正麻煩的,是上麵標注的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