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翻身的那天……可是這世上,根本沒有翻身的賭徒。”
葛凱聽到這裡,一股血立刻就猛地衝向了他的腦子,他憤怒地想要起身去抓良言,可白瀟瀟鋒利且冰冷的匕首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亂動喔……這把刀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白瀟瀟柔和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寒意,讓葛凱瞬間就冷靜了不少。
一旁的馮宛銘急忙摁住了葛凱。
“乾嘛啊!”
“大家都冷靜點,冷靜點!”
他安撫著眾人,示意白瀟瀟收回自己的匕首。
後者嫣然一笑,匕首一翻轉,便不見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良言,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平靜且優雅。
“你在說誰?”
葛凱的眼睛裡已經被血絲布滿。
良言淡淡道:
“你剛才的反應,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看來……之前你所說的,也不全都是虛假的信息。”
“你好賭,欠下了一大堆賭債,還不上了,這才動了歪心思吧?”
葛凱冷笑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良言眼鏡上掠過了一道光:
“看來,的確是求財了。”
“這個世上,為了錢命都不要的人很多,各有各的難處,我從來不會覺得他們活該……但是賭徒除外。”
葛凱眯著眼,努力壓下內心的怒火。
“我從來不賭。”
“我有自己父母留下的房子,還在市中心,我也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保險……還有一個愛我的妻子,我需要賭嗎?”
良言平靜道:
“我相信你說的這些……但全都得在前麵加一個『曾』字。”
“你曾有一套父母留下的房子,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愛你的妻子。”’
“但現在,它們都已經被你賭輸掉了。”
葛凱麵色漸漸扭曲,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個賭徒?”
良言沉默了一小會兒。
“是的。”
“本來沒有想到,但是你自己告訴我了。”
“當你栽贓嫁禍給王丞秀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才是那個賭徒?”
“而後,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告訴我……你是。”
葛凱冷笑道:
“我做的一切?我做了什麼?”
“我可一直都是按照你們安排的在做啊!”
良言忽然從車上拿出了一根煙,遞給了葛凱。
“抽煙嗎?”
“我們沒信心能保護你撐過今天……你喜歡抽煙,那就多抽點,抽一根少一根……搞不好也可能是最後一根。”
葛凱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過了良言手裡的煙。
後者微笑道:
“你其實已經知道了,我們不是警察,對吧?”
“但是你依然不願意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
“為什麼呢?”
“因為你們在聯手殺害王丞秀的時候,應該是留下了一些紕漏的,很多東西都沒有處理好,回頭萬一我們將這些事告訴了警察,他們一旦找到了王丞秀的屍體,你麻煩就大了!”
“到最後,很可能你還會陷入比原來還糟糕的境地。”
“可反之,隻要你撐過了這幾日,我們一走,就再也沒有人能打擾你們。”
“你這樣的行為……不就是在賭,我們即便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也能夠保護好你嗎?”
良言說到這裡,目光已經掃到了後視鏡上,葛凱臉上流下的汗珠……
“以前你賭錢,現在……要賭命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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