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他喃喃道。
趙二意味深長道:
“有意思的事情還很多,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複雜……我不是指血門裡麵,而是你我此刻所處的這個世界。”
“好了,你把身份信物給她吧。”
“當她獲得身份之後,就會恢複原來的模樣。”
寧秋水點頭。
他把黑衣夫人給他的僧女灰袍遞給了角落裡的黑影。
後者接過了灰袍,緩緩穿上,而後洪柚的身體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熟悉的那張臉出現在了寧秋水的眼前。
和之前一樣漂亮。
但皮膚要較之之前更加蒼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若是放在夜晚,再配上一盞從下巴下麵打出來的底光燈,便是一隻活脫脫的恐怖女鬼。
洪柚低頭打量著身上的僧袍,先是驚喜,然後便發現身上的僧袍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她驚叫一聲,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和下身,十分難堪地蹲在了房間的角落。
趙二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從自己的小衣櫃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扔給了洪柚。
“自己換上吧。”
說著,他和寧秋水很禮貌地離開了房間幾分鐘。
“所以,這麼就好了?”
門外,寧秋水給自己點了根煙。
這是在血門裡學到的陋習。
“沒那麼簡單……”
“你真以為死去的人重新獲得『身份』不需要付出代價?”
趙二臉上的笑容有些瘮人。
“說的好聽點,她現在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了,算是撿回了第二條命。”
“若是說的不好聽……從這一刻開始,洪柚就是那名『舊址主人』的奴仆。”
“賜予她『身份』的那位。”
寧秋水目光一閃。
“用自由去交換生命?”
趙二點頭。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走廊裡陷入了沉默,寧秋水抽了兩口煙,又道:
“對了趙二,我想了解一個人……”
趙二偏頭。
“什麼人?”
“金乘,也是向春精神病院的病人,你知道嗎?”
“嗯……知道,她怎麼了?”
寧秋水解釋道:
“她前兩天逃出了精神病院,去刺殺了我的一名同伴。”
趙二聽到這裡,似笑非笑道:
“這件事,我今早在新聞上看到了,你能隨便進入這個地方來見我,應該和石榴城的軍方有些關係,他們審訊過金乘,你找他們也許了解的會更加詳細……”
寧秋水搖頭。
“不。”
“警方什麼都問不出來,我也不相信一個精神病人恰好就能準確抓住那麼緊張的一個換班縫隙逃出向春精神療養院,然後又準確在那麼遠的地方找到我的朋友並紮了她一刀。”
趙二沉默了片刻。
“金乘的確是一名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些,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附身』了。”
寧秋水聞言一怔:
“附身?”
“被什麼東西附身?”
趙二臉上掠過了一抹怪異的冷笑,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你覺得還能是什麼東西呢……”
s:第二更。女友臨時讓我去陪她看電影晚上,我爭取再寫一張,11點沒發就是沒有了,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