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時夫人那副橫眉怒目,蕭簫義正言辭的編起瞎話:
“方太醫說我不能有任何傷筋動骨的行為,尤其是會損傷關節的行為,更不能做。”
“婆母,皇上派方太醫去侯府給我看診,皇上口諭,讓我一定要謹遵醫囑。”
“婆母您倒是說說,我是該聽您的、還是聽皇上的?”
雖然是隨口編的瞎話,但到底是有理有據的瞎話。
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蕭政自小是皇上的伴讀,是同皇上一起長大的。
正因為蕭政沒什麼大本事,又不是朝廷要員,所以他與皇上的感情很要好,時常會被皇上召進宮裡下棋聊天。
所以蕭簫的話一出口,無形中讓時夫人添了幾分忌憚。
蕭簫到底是皇上近臣的嫡女,沒摸清楚底細前,還是先謹慎一些為好。
可蕭簫到底是個小輩、是她時家庶子的媳婦,總不能任由她在後院裡囂張跋扈。
思及此,時夫人話鋒一轉,語調依舊嚴厲:
“你既然喊我一聲婆母,就應當時刻銘記,你已經是時家的媳婦。”
“新婚第二日不給公婆問安、敬茶,偷偷溜回侯府做什麼?難道是嫌我們時府怠慢了你?”
“難不成侯府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你既然嫁進了時家,就要遵守時家的規矩,做好身為時家媳婦分內之事。”
時夫人隨即望向史嬤嬤,語調瞬間溫和幾分:
“史嬤嬤,你去把時家祖訓拿過來。”
史嬤嬤頂著豬頭行了一禮,走出屋子就去取所謂的時家祖訓。
蕭簫大感不妙,看來這是提前準備好,要用時家祖訓來對付她了。
史嬤嬤出門還沒有片刻功夫,就趾高氣昂的領著兩個小廝,推著滿滿一個板車的書冊進了屋。
板車還沒有停穩,時夫人就勾著嘴角發了話:
“蕭簫,你剛嫁入時家,不懂時家的規矩,我可原諒你這一次。”
“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若是一味縱容你不學規矩,早晚會害你鑄成千夫所指的大錯。”
“既這麼,我作為你的婆母,就應當好好教導你才是。”
時夫人隨手指了指一板車的書冊:
“這上麵所有書籍,全是能讓女娘安身立命的規矩,也是時家媳婦都要謹記的時家祖訓。”
蕭簫一聽這話,腦門兒霎時叮的一聲脆響。
推了整整一板車書冊過來,莫不是讓她抄書、或者背書吧?
這個惡毒老巫婆,休想!
蕭簫立刻畫出一道打嗝符,往時夫人身體裡一指。
時夫人視線一晃,望向史嬤嬤:
“史嬤嬤……嗝~嗝~嗝~……”
話音戛然而止。
時夫人開始一個勁兒打嗝,死活停不下來。
史嬤嬤慌忙給時夫人遞茶水,誰料時夫人居然一邊喝水一邊打嗝,口中的茶水都被嗝了出來。
蕭簫瞧著時夫人嗝的一愣一愣,心裡大笑的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