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顯,二人的關係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
蘇時清默默閉上眼睛,休息的同時但也不敢睡得太死,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
店鋪封死的門窗很難讓光線透進來,蘇時清是在聽見了腳步聲後,才睜開了眼睛。
寧斯年背著自己的背包,站在不遠處的房門口,淡淡回頭看過來:“醒了?我們該走了。”
一夜上的休整,寧斯年的臉色多了一分紅潤,隻是衣服上的鮮血依舊刺目,對方似乎也很在意這點,隻是現在並沒有條件讓他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
相比之下,一整晚沒有踏踏實實休息的蘇時清就顯得有幾分憔悴。
本就是生死關頭走了一遭的身體,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但好在,已經有了幾分走路的力氣。
身上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儘管乾了,但依舊很難受,蘇時清扶著牆壁站起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笑著看向寧斯年:“嗯……我可以理解為你專門在等我醒來嗎?”
寧斯年的目光在蘇時清的臉色停留了片刻,冷淡地轉開了臉:“我不喜歡欠人情,答應了你要幫忙的,在此之前你不能死,和我一起走更安全。”
“巧了,我也不喜歡欠彆人人情。”蘇時清走過去,從玉墜裡拿出兩瓶水和兩包餅乾,分了一半遞給寧斯年,“呐,你送我回基地,我拿物資和你換。”
蘇時清有意和對方打好關係,寧斯年在基地裡雖然沒什麼存在感,但是地位很高,如果交好的話可能對接下來自己的計劃有幫助。
寧斯年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看著蘇時清遞過來的食物和水,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可能是因為昨天的酒精和紗布給寧斯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時之間,麵對蘇時清遞過來的東西,他並不能很放心的收下。
“放心啦,這次我不會坑你的。”蘇時清一眼看出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靠近一步,直接將東西塞進了對方懷裡。
在看見寧斯年臉色突變後,蘇時清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
潔癖是吧?
都末世了,還有誰慣著你。
最終,寧斯年還是皺著眉就著水吃下了餅乾。
“我們要出發了,準備好了嗎?”吃人嘴短,寧斯年語氣稍稍緩和,站在緊閉著的大門前,回頭看了眼蘇時清。
“走吧。”蘇時清手裡重新拿上了那把瑞士軍刀,跟在了寧斯年的身後。
末世的空氣中總是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腥氣,推開門走出來的瞬間,二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
蘇時清是因為現代的靈魂一時半會難以習慣,而寧斯年單純是因為潔癖犯了。
蘇時清探頭看向這街道的兩頭,能夠隱隱約約看見喪屍的影子在不遠處徘徊。
兩邊的道路都有,這不禁讓蘇時清微微皺了皺眉。
寧斯年的臉色倒是不曾變化,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喪屍阻攔去路的事情。
他沒有將腰間的手槍拔出來,而是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把短刀。
槍支沒有做消音,貿然開槍,巨大的聲響隻會引來更多的喪屍。
“跟緊了。”寧斯年低聲叮囑,往道路左邊喪屍還算少的那頭走去,蘇時清緊跟在身後。
那是蘇時清第一次親身近距離觀察喪屍。
和記憶中的一樣,喪屍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青黑色的,潰爛腐敗,上麵還有一道道暗紅,那是乾涸的血跡。
喪屍的臉幾乎已經無法辨識,眼珠子突出渾濁,它們呲著牙,露出血紅腐爛的口腔,就這樣嘶吼著,朝蘇時清二人撲過來。
腥臭腐爛的氣息幾乎瞬間包裹了二人,哪怕做了心理準備,蘇時清臉色還是蒼白了一瞬,但她依舊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刀柄。
隨後,她便看見走在身前的寧斯年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