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似乎就是如此起起落落。
薛定律後悔自己沒有帶一麵鏡子，或許此刻的他照照鏡子，能在瞳孔之中找到一隻樣衰的獅子。
“也就是說，我還能變身兩次嗎？”薛定律對著老頭問到。
老亡靈似乎被這句話給噎住了，他是沒想到即使這樣的情況這個小子還如此的樂觀。
“放心吧，我會克製的，能不用你的力量就不會用的。”薛定律一臉無所謂的和老亡靈說到。
老亡靈無語，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是想讓薛定律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彆再使用他的力量，這份力量的代價薛定律承受不起。
但是薛定律仿佛像是沒聽見一般。
“隨你！”老亡靈似乎惱怒了，用那沙啞的語氣不耐煩的怒吼出聲。
然而薛定律一臉無所謂的直接睡在了那沾染了血液的稻草上，似乎無事發生，根本就不像是聽到四分之一生命失去的樣子，老亡靈不由得更加惱怒。
然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最後，他還是說到：“不用管皇室和那什麼朱利亞家族了，我們殺掉那個叛徒和老國王就走吧，回到你的世界。”
“你放棄複仇了？”
“沒有，隻是感覺沒有什麼意義了。”老亡靈看向了帝國這衰敗的帝都。
幾十年過去，物是人非，曾經無比龐大的帝國此時也僅剩帝都一座城市苟延殘喘。
那些曾經的仇人，也都百歲左右了。
老亡靈有股迷茫感，他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帝國還能乾什麼，現在以他的力量似乎什麼都能做，但似乎又什麼都做不到。
隻剩那股刻進骨子裡的空虛與孤獨在折磨他一般。
“等一下就回你的世界吧，最後幾天了，我還是想去見見大古。”老亡靈或許隻剩下這最後一個願望了，“我們不打擾他的生活，遠遠的見他一麵吧，哪怕是一麵也好……”
薛定律：“……”
他的臉一下子變成苦瓜臉。
你還是放不下，還是想要去見見大古啊！
老頭你就是被霓虹男偶像給害了！
他算是對老頭的固執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不過長野博的演唱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出國手續最快也要一個多星期，但是老東西隻有不到三天的時間了。
七天一過，指不定意識空間會變成什麼樣，他不知道老東西還在不在。
這不是為難他這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嗎？
“對了，那位後排的牧師，好像是個女教皇的那誰，真的是你的孫女嗎？”薛定律急忙開始找話題，避免這老頭一根筋的隻想去找大古。
並且他確實疑惑，他也看了不少老東西的記憶，從來都沒有在裡麵見過這一號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說阿羅拉嗎？”老頭的注意力終於被吸引了過來，他幽幽望天，再次歎息一聲，“是的，不過我是個不稱職的爺爺，她躲過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清算，也好……這樣也好……”
老亡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那空洞眼窩中的魂火猛地跳動，打量了一下薛定律，瞬間如同有了個點子一般。
薛定律都感覺，老東西那猙獰的骸骨腦袋旁邊要亮起一盞燈泡了。
“你覺得阿羅拉怎麼樣？好看嗎？符不符合你的審美？”老亡靈急匆匆的說到，“是不是腿長腰細胸又大？”
“？”
“小子，你說話啊！”老亡靈急切的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