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站在胡釗這邊,總不至於所有人都錯了,就李念一個人對了。
如果李念是鍛器大賽的魁星,葉芷或許會猶豫一下。
然而李念畢竟隻是一個剛來打鐵鋪,連月都未滿的學徒罷了。
“還不趕緊對胡鐵頭兒認錯!”
葉芷直視李念。
“小姐,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怎麼認錯呢?”李念攤了攤手。
對於胡釗惡人先告狀,李念並不生氣,隻是好奇天底下怎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此話一出,眾人再度震驚。
麵對葉芷,這小子居然還敢嘴硬。
真是愚蠢到家了!
不等胡釗教訓這小子,這小子就會先被葉芷教訓。
一邊是打鐵鋪的鐵頭兒,一邊是學徒,想想都知道葉芷會幫誰。
然而就在眾人覺得葉芷會教訓李念,或者是直接開除的時候,葉芷卻反問道:“凡事需要講道理,你覺得你哪裡沒錯?”
眾人傻眼。
堂堂葉家小姐,居然跟一個打鐵學徒講起了道理。
莫非傳聞李念是葉芷的麵首,此事並非空穴來風!
眾人嫉恨不已。
葉芷這麼好的一棵白菜,居然被李念這貨拱了!
眾人所不知道的是,李念並非葉芷的麵首,而是葉芷礙於程越的交代,不好直接傷害李念罷了。
要是換作彆人,葉芷理都不會理,全然交給彆人處置。
現在雖然選擇較為平和的方式,但隻要李念真的錯了,屆時葉芷勢必會讓他向胡釗道歉,將他在打鐵鋪開除,免得讓胡釗感到不快。
畢竟打鐵鋪需要靠胡釗鎮著。
“小姐,你莫非是不信老夫?”
在李念未開口回答前,胡釗正聲問了一句。
葉芷對李念的態度,以及破天荒的過來,絕對是為了李念,這讓胡釗嫉恨不已。
如果讓李念和葉芷的關係增進,未來還不得給他穿小鞋?
現在有由頭教訓李念,他不想錯過。
憑借他在打鐵鋪的地位,葉芷絕對不敢得罪他!
“胡鐵頭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芷暗中眯了眯眼,隨後以抱歉的口吻說道。
胡釗內心滿意一笑,表麵卻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李念這徒弟我也不想要了,我請求你將他開除,我不希望鋪子裡有這麼一個不認錯,滿嘴狡辯,不尊師重道的人!”
葉芷低了低眉,把目光放在李念的身上。
如今的態勢,李念已然無法再留在打鐵鋪,為了不得罪胡釗,隻好將李念辭退。
想不到平時乖張的李念,本性卻如此不堪,表哥看錯了人。
葉芷暗中歎了一口氣。
“李念,從現在開始”
“小姐,孰是孰非,一較高下便知,解釋再多也沒用。”
就在葉芷要做主辭退李念的時候,李念開口了。
“胡釗,你不要我這個徒弟,我也不想要你這個沒皮沒臉的師父。”
“如果你覺得我是錯了,就在鍛器上贏過我。”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小子腦子壞了吧,居然要和鐵頭兒比鍛器!”
“鬨呢,毛都沒長齊,竟敢和得過魁星的鐵頭兒比!”
“不然zen說這小子傻呢!”
麵對眾人的譏嘲,李念視若無睹,平靜的目光放在胡釗身上。
胡釗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不止。
“你還沒有和我比的資格!”
胡釗停止大笑,冷哼一聲。
“資格?這是你不敢和我比的借口嗎?”
李念雙臂盤胸,一臉輕蔑。
胡釗肚量小,不受激,冷聲道:“不敢?你有什麼本事讓我害怕?”
“既然你找虐,那就如你所願,正好小姐也在,讓大家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
“質疑我?你還不夠格!”
李念微微一笑,“那你加油。”
加油?
眾人不解。
眾人知道的是,李念過分愚蠢,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葉芷也是無奈的搖頭,暗道李念作死。
既然如此,葉芷也不攔著,同意了二者比賽鍛器。
希望通過這次教訓,讓李念擁有自知之明。
如若不然,再這樣下去,想保他也保不了。
“你打算比什麼,我都依你。”
胡釗看向李念。
比什麼他都自認能勝過李念,於是禮讓搏個好名聲。
“比君子劍。”李念猶豫了一下。
聞言,眾人一臉鄙夷。
君子劍是最難鍛造的劍器之一,沒有十年的打鐵經驗輕易不敢碰。
一個才來打鐵鋪未滿月的小子鍛造君子劍,可不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李念心中微微一笑。
前世他十五歲就能鍛造君子劍,三十歲獲得鍛造君子劍的大師證書。
而今擁有技藝協助,還會怕了一個連君子劍不適宜公雞血祭料都不知道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