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居然真的鍛造出了君子劍!”
眾人看著李念手中的劍,瞬間不淡定了。
在他們看來,剛接觸打鐵的李念連最容易鍛造的鐮刀都打不出來,絕對不可能打造出一把劍。
還是較為複雜的君子劍!
然而現在李念拿著鍛造好的劍擺在他們麵前,不信都不信!
“你們看,李念鍛造的也是祥雲紋,和鐵頭兒一樣。”
“等等,李念手裡的君子劍那祥雲紋好精妙,就像是真的雲朵一樣,比頭兒的還要漂亮。”
“這祥雲紋,我在整個柳東鎮都沒見過,李念這小子怎能鍛造出來?”
“不僅祥雲紋,劍身線條柔美而不失陽剛,如同翩翩君子那般,強大而溫柔,品相極佳。”
“單單看模樣,已經是大師水準!”
眾人仔細看李念手中的君子劍,集體被震驚到了。
那栩栩如生的祥雲紋,把所有人征服。
他們本以為李念即便能打造出一把劍,其模樣也會極其粗糙,然而現實卻大大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把劍不僅不粗糙,而且樣式比胡釗全力打造的劍還漂亮。
甚至放眼整個柳東鎮,都是尤為傑出的一把劍。
“小姐,請你過目。”
李念波瀾不驚的上前把劍交給葉芷。
在鍛造這把劍之前,他就知道會出乎眾人的意料,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至於某些不足為道的質疑聲。
劍是當眾打的,錘子是實打實揮的,質疑再多也沒用。
不作搭理,反而更容易讓這些嫉妒心重的人破防。
“好好。”
葉芷倉促回過神來,閉上因驚訝而久久長大的嘴巴,接過李念遞來的劍。
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葉芷對李念能鍛造出這麼漂亮的劍感到震驚。
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初來打鐵鋪的人能鍛造出的。
如今看來,這男人之前說的話未必誇大。
或許這男人真有過人之處!
不,不是或許。
極佳品相的君子劍擺在眼前,足以見得這個男人真有本事!
震驚片刻,葉芷很快就平複了心神,對胡釗說道:“胡鐵頭兒,麻煩把你的劍拿來,讓我和大家比對比對。”
胡釗咬了咬牙,氣恨的刮了李念一眼,把劍遞上前。
“小姐,花裡胡哨的東西永遠比不了真實簡單美,你可彆被某些東西模糊的雙眼,讓老員工寒心。”
遞劍的時候,胡釗特意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用意很簡單,就是威脅葉芷!
李念鍛造的劍有目共睹。
雖然胡釗自認自己鍛造的劍品相不差,哪怕放眼整個柳東鎮都是大師水準,無人敢保證絕對能勝於他,但對比李念鍛造的劍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那栩栩如生的祥雲,是他畢生專研的技術。
沒想到的是,有魁星之名的他入行數十年都沒有學會,偏偏讓一個毛頭小子學會了。
更令他生氣的是,這小子還是在和他比賽的時候展現了這手段。
這豈不是要踩著他的腦袋出名?
他決不允許!
為此,不惜威脅葉芷!
“我自會決斷,保證公正,還請胡鐵頭兒把心放寬。”
葉芷聰慧,聽出了胡釗話裡的意思,她討厭被人威脅,眯了眯眼,心中頗有不滿,表麵卻還是平和說道。
聽到葉芷平和的話,胡釗以為葉芷屈服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輕蔑的瞥了李念一眼。
“小容,去外麵叫來二十名路人。”
葉芷把劍放在桌子上,拿出一錠銀子交給身邊的丫鬟小容吩咐道。
“是,小姐。”
小容不解的撓了撓頭,但沒有多問,出了門。
眾人亦好奇葉芷為何這麼做。
“我會讓人觀看評價這兩把劍的品相高低,麻煩你們所有人站在一邊,期間不許發聲,亦或者擠眉弄眼。”
葉芷看向眾人,麵色一正,冷聲道:“有違者,休怪我無情!”
此話一出,眾人渾身一怔。
妖嬈動人的美小姐,發起狠來讓人心生畏懼。
那些原本色眼偷瞄葉芷的人,瞬間收回了目光,害怕得罪了葉芷。
要是失去打鐵鋪的工作,在柳東鎮活下去很難。
與此同時,大家也明白了葉芷請人的原因。
對此,胡釗心裡百八十個不樂意。
原以為葉芷妥協了,想不到居然騙了他。
“可惡的女人!”
胡釗目露凶光。
雖然心有不滿,但奈何葉芷已經發話,再多說容易得罪葉芷,而且會讓人覺得他輸定了。
希望那些不長眼的路人,喜歡他的劍吧。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很快,小容花錢把路人請了進來。
“麻煩你們幫我看一下這兩把劍,告知小女子哪把劍品相更好。”
葉芷謙遜有禮的對路人說道。
路人知道葉芷的身份,明白請他們的來意後,紛紛看起了桌子上的劍。
不出一盞茶的工夫,二十名路人齊刷刷指向李念鍛造的劍。
“這把劍品相最佳,劍身剛直卻讓人感到如水般溫柔,這應該是一把君子劍,在整個柳東鎮中,隻有這麼一把君子劍讓我感受到君子的芳華,而且祥雲紋路精美,栩栩如生,劍如雲中破空而來,要是在下沒猜錯,這絕對是胡魁星的手筆,厲害!”
路人裡有一名身穿錦服,器宇不凡的男子,對著李念的劍誇讚一番後,衝胡釗比了一個大拇指。
此人是柳東鎮最大武館,柳東武館的少館主何誌清,在柳東鎮頗有名望。
聞聲,眾人紛紛讚許。
胡釗自然認識何誌清,換做平常得到何誌清的讚美,他絕對會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