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們是無權來審問自己的,但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臉上毫無波瀾地說道:
“他對我媳婦耍流氓,我不斷了他的命根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田野不知道田大勇和徐小鳳兩個人哪裡來的底氣,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年頭流氓罪會吃槍子兒的嗎?
兩人看著田野的表情,感覺有些棘手了。
他們雖然不是正規編製的公安人員,但是也不是普通的農民敢頂嘴的。
眼前這人這種表情很淡然,竟然還敢嗆嘴。
但凡被他們抓到這裡的,能有這樣的表現的隻有兩種人:
一是心理素質極強的人。
二是特彆狠的人。
可他一個農民,又沒有前科,怎麼能做到這麼淡定的,這年頭,但凡提到跟他們派出所和治安隊擦邊的事,就沒有幾個不害怕的。
看到田野這一臉無辜的樣子,要不是受害人正在他們所裡,他還真信他無辜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田野眯了眯眼不卑不亢地說道:
“同誌,捉賊捉贓,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表明我是故意傷害?”
一個治安隊員拍了一下桌子:
“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娘徐小鳳還在醫院裡灌肥皂水,他們都這麼慘了,難道是他們自己做的?”
田野冷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誰慘誰有罪的話,那我自己砍斷我一隻手,我是不是就可以告你們刑訊逼供?”
“你!!!看來你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那個治安隊員一手抄起桌子上的電棍,頓時發出駭人的“劈裡啪啦”聲。
說著他將腰上的皮帶解了下來,走到燈前,在田野的麵前晃了晃。
“你現在嘴硬,我希望等一會電棍頂到你的身上的時候,你還能這麼嘴硬!”
田野絲毫不慌地說道: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首先你隻是治安聯防隊,法律規定你們並沒有審問的權利,你對我動的每一下都會付出代價我希望你想清楚,彆搞到到時候下不來台是小事,還把這麼好的差事給弄丟了!”
“嗬嗬!代價!你一個泥腿子竟然跟我提代價!”那治安隊員笑了起來,笑的很張狂。
“什麼是法律,我們就是法律,明白嗎?”
那人走到燈前,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田野的麵前。
田野早就猜到是誰了,這不就是徐小鳳的那個好弟弟徐一山麼?
是他的話,那這事就說的通了,肯定是田大勇和徐小鳳兩個人找他幫忙,讓他直接給田野扣上罪名了。
田野冷笑:“嗬嗬!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那個好舅舅啊!我勸你還是彆對我動手,到時候搞得自己下不來台才好!”
“嗬嗬!天上雷公大,地上舅舅大,舅舅打外甥誰也不能說什麼!”
他從後麵的桌子上拿出幾張紙,然後遞到田野的麵前,繼續說道: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在這個上麵簽個字,這事就算了了,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田野朝著那紙上一看,隻見那紙上都是以他的語氣,講述著自己對田大勇和徐小鳳兩個人使用暴力,另外還列舉了一些自己的一些不存在的罪狀。
這個字如果簽了,自己不吃槍子兒,也要蹲個十年八年的大牢。
田野心中惱怒,自己還是出手太輕了,當時就應該一刀斬斷他的根。
現在根沒斷,這家夥竟然要致自己於死地。
“行啊!我的好舅舅!業務挺熟練的嘛,連筆錄都幫我做好了,你還真是貼心啊!”
田野冷笑。
“小子!現在跟我套近乎沒有用,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東西簽了,我絕對不動你半下,而且我還會在方隊長麵前幫你美言幾句,免得你吃槍子兒。”
田野都快被他氣笑了,反問道:
“那如果我不簽呢?你準備電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