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坐在床邊給思玉把脈的梅思賢,也都急忙問道,
“君兄,你快說吧,我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君桓想了想後,說道,
“事情是這樣,前段時間,我兒君燦去落雲山脈采藥,遇到危險,被一個少年所救,那少年名叫韓風,乃是小薑她的夫君。
君燦告訴他,我們君家是醫藥世家。
過了沒多久,小薑和她夫君,便背著思玉來了。
思玉受傷挺重的,但主要還是神識之力受損嚴重,這些天,我已經將思玉所有的肉身傷勢全部治愈了,可偏偏靈魂受損,我無可奈何。
當時我詢問他們,思玉是怎麼回事,小薑和他夫君告訴我,他們倆乃是思玉的徒弟。
我說要救思玉,非君家的彼岸花不可,梅族長您也是知道的,君家彼岸花治療靈魂傷勢有奇效。”
梅良信點了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但彼岸花太珍貴也太稀少了,每十年,各家能搶購一朵就不錯了,且使用者早早就定下了名額,買完直接就用了,便是梅家,現在也一朵都沒有了。”
“是啊,梅族長,我君家十年前突逢變故,什麼存貨都沒有了。
想要獲得彼岸花,就必須去君家最深處,最危險的地方采摘才行。”
聽到這裡,梅族長對梅思賢說道,
“思賢,立刻給族內傳令,召集一批弟子長老,前去君家采摘彼岸花,能采到的,老夫重重有賞!”
“已經有人去了。”
君桓語重心長道,
“小薑的夫君,那個叫韓風的十八歲少年,在聽說救思玉需要彼岸花後,立刻便前去了君家祖地。”
“他去了?他什麼修為?”
梅良信皺眉道。
“築基。”
“築基?區區一個築基弟子,去君家那麼危險的地方,這不是胡鬨嘛!
君家現在已經嚴重汙染了,即便是老夫這樣的強者,都不敢貿然進入,一旦受到汙染,便很難恢複過來。
他區區一個築基弟子過去,那和送死有什麼兩樣!”
梅良信怒不可遏,大呼胡鬨。
梅思賢也皺眉道,
“君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是思玉,就應該第一時間把她送回到梅家去,讓我們來救她,怎麼能讓……讓一個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君桓說道,
“我說了,可是韓風和小薑他們不同意,不過我也說了,如果三個月內,韓風沒有回來,那我就默認他已經死了,就會把思玉送回到梅家去,請梅家想辦法吧。”
聞言,梅家父子倆都看向了薑酥柔。
薑酥柔立刻說道,
“我們知道師父當年是從家裡逃跑出來的,肯定是你們對她不好,想要害她,她才逃跑的,我們怎麼可能同意再把她送回去。
今天我就在這裡,誰也彆想把她帶走,你們想要害她,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儘管敵眾我寡,敵強我弱,但薑酥柔絲毫不懼,用她那弱小的身板,來護衛思玉。
“就你?你還想攔著我帶我女兒回家?”
梅良信冷哼道。
“你大可以試試,想要帶她走,除非先殺了我!”
薑酥柔的心裡,已經認定了對方是一個想要坑害自己女兒的壞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