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日幾次的證實,沈序舟對宋韞初的話暫時沒有懷疑。
這百花宴去不去無所謂,太後這人早就得罪了,不差這一件。
更何況選夫婿這種事與他也搭不上關係,邀請他也不過是走個形式。
但聽宋韞初的話,沈序舟決定去看看。
“請帖留下吧。”沈序舟道。
管家小心翼翼的把請帖放在桌案上。
同時宋韞初在他內心的位置也有所改變。
宋韞初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讓沈序舟改變主意,原本都想好他拒絕後要怎麼說了。
畢竟沈序舟這個性格可不怕得罪太後。
不過目的達成,宋韞初也不願意去多想,費腦子。
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宋韞初牢牢記在心裡。
夜晚,書房。
宋韞初站在掐絲琺琅穿花雲紋五足火盆前拿著火鉗往盆裡放瑞碳,如今大寒剛過,外頭更是冷的刺骨。
“你先回去吧。”沈序舟頭也沒抬道。
宋韞初放下火鉗,低頭俯身道:“大人,這不合規矩,您還未歇下,哪有奴婢先歇下的。”
【快,堅決要趕我走,最好我明日也不用起床給你端洗漱水、給你穿戴服飾。】
沈序舟放下毛筆,看向宋韞初,見她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可她的心聲卻一字不落的進入沈序舟的耳朵裡。
沈序舟語氣變冷:“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是。”宋韞初一臉糾結,最後妥協行禮,轉身走人。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沈序舟:……
待宋韞初走遠後,沈序舟繼續處理公務,一直到後半夜。
他發現自己能聽見宋韞初的心聲取決於兩人距離的遠近,越近聽得才能越清楚。
沈序舟目光落在緊閉的門上,若有所思。
宋韞初做為貼身丫鬟,她的屋子距離書房並不遠,但從暖洋洋的屋子裡走出去,還是非常凍人,讓她忍不住抱緊自己。
還是要早點脫離奴籍的好。
這是宋韞初第一次來自己的屋子,空間不大,但收拾的整齊乾淨,最主要的是單人間。
被子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榻上,宋韞初扯過來蓋在身上就躺下去。
作為丫鬟,她的頭上沒多少發飾,這樣躺下去也不會覺得硌人。
宋韞初望著天花板發愣,對前方的路更是迷茫。
和沈序舟一天相處下來,完全看不透他,他的所作所為總是出其不意,讓宋韞初摸不著頭腦,好在劇情還是按照自己想走的方向發展。
很快來到百花宴這天。
宋韞初站在院子外等待沈序舟出來。
這些天她已經逐漸適應,簡而言之就是換一個地方打工。
不過這個貼身丫鬟的定義倒是與她理解的不一樣。
平日裡看那些電視劇小說,貼身丫鬟應該早起給主子準備好洗漱的水、給主子穿衣服什麼的。
可她不用做這些,另有其他人做,而她隻需要達到字麵上的意思就行。
貼身丫鬟,時時刻刻跟在沈序舟身邊。
宋韞初很滿意這種狀態,不過還是要儘快想辦法脫離奴籍,隻有這樣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
門被打開,沈序舟已經穿戴整齊,他往府外走去。
府外已經停好馬車在此候著。
沈序舟上馬車前還對宋韞初道:“跟上。”
作為丫鬟本沒有資格上馬車,不過沈序舟讓她上,那就去唄,誰也不願意在下麵走路,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