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張翠花眼前一亮,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下手的。”
“怎麼了媽?有人接手了燕喜兒?”鄭小短內心一沉。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張翠花猶豫了一下才道:“蘇皓你知道吧?他的老婆是燕喜兒的乾姐姐,謝頂死後,他老婆就把燕喜兒接到蘇皓家過日子去了。”
“蘇皓?那個爛酒鬼?他有啥本事養燕喜兒?搞笑!”
鄭小短不屑一顧:“媽,你去一趟蘇皓家,給我把燕喜兒接回來,我比蘇皓更合適養她。”
“行吧,我去試試。”
張翠花點點頭,快速扒完碗裡的飯菜,旋即開門走了。
相較於張翠花圖人的心思,蘇皓隔壁不遠處的李寡婦家,圖的就是他家的菜了。
李寡婦是從馬頭村嫁到平安村來的,長得亭亭玉立,可惜命不好,老公是個好吃懶做的酒鬼。
蘇皓就是跟他混在一起,被他帶壞了,所以才沾染上了一身的酒氣。
兩年前,李寡婦的老公和狐朋狗友去找半掩門,也就是所謂的找小姐嫖娼,結果小姐沒嫖到,被派出所的人給逮到了。
那兩年對嫖罪懲戒嚴重,李寡婦的老公不出意外被槍斃,隻剩下李寡婦和孩子相依為命。
其實,李寡婦該圓潤的圓潤,該挺翹的挺翹,人妻韻味十足,村裡不少男人都喜歡,還曾多次在夢裡和她交流。
可李寡婦的老公卻不懂得家花的香,圖野花的刺激,落到這般田地也算是活該。
“媽媽,我想吃肉。”
女兒小聲嘟囔,語氣帶著孩子特有的軟糯與期盼。
李寡婦正在縫補破舊衣衫,聽到這話,動作猛地一滯,手中針線險些紮到手指。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孩子,眼神滿是無奈與心疼。
“團團乖,咱過陣子再吃。”
李寡婦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撫孩子,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心裡清楚,家裡的米缸都見底了,哪還有餘錢買肉?
“媽媽,我好久都沒吃了。”
團團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她緊緊攥著衣角,小小的身體因渴望而微微顫抖。
李寡婦的心像被千萬根針紮著,疼得厲害。
“媽知道,但再過幾天好不好?”李寡婦的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不好,蘇皓叔叔家裡的魚肉好香,帶我去他家吃嘛。”
見女兒的摸著肚子,不斷地咽口水,李寡婦唉聲歎氣道:“團團,那是彆人家的東西,不屬於我們。”
“為什麼不屬於我們?”
團團噘著嘴:“為什麼蘇皓叔叔家能吃魚肉,我們家沒有吃?”
李寡婦聽到這話,欲言又止,內心不免升起了幾分怨恨。
要不是自家男人不學好,跑去亂搞,也不至於挨了子彈,讓她和孩子窮得連肉都吃不上。
“沒有為什麼,以後再吃。”
“我不管!我要吃魚肉!我要!我就要!”
團團一個小孩子,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隻知道自己餓了,要吃肉,一聽李寡婦拒絕,猛地鬨騰起來,還在地上打滾,哭哭啼啼。
李寡婦有氣無力,隻能默默抹眼淚。
她也不是沒想過改嫁,湊個男人過日子,甚至村裡的媒婆前幾天才登門,帶來了鄰村一個男人的求親意向。
然而,男人言語間儘是輕浮,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貨物,那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
媒婆滔滔不絕地說著對方家境殷實,可李寡婦心裡清楚,那些男人不過是貪圖她年輕的身子,對她視若珍寶的孩子,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要不,去蘇皓家裡要一碗魚肉來?”
李寡婦望著都快把地板蹬爛的女兒,陷入了遲疑之中。
蘇皓之所以嗜酒如命,全是他老公害的,宋語嫣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咋可能願意分一碗肉出去?
但一想到女兒自老公死了後,就沒怎麼過上好日子,一年之中吃肉也隻有那麼兩三次,她又實在忍心不下來。
權衡再三後,李寡婦終究還是決定去討一碗魚肉。
大不了被宋語嫣冷嘲熱諷一頓,試試總比不試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