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豬好像睡著了,我們稍微等一會兒,母豬吃到旁邊的時候,我就開槍殺了它,隻要能把這頭母豬帶回去,我們就算不虛此行了。”
就這樣眾人又等了一會兒,那母豬果然到一旁吃起了草,離老公豬遠了許多。
張三峰迅速填裝了子彈,屏息凝神的瞄準了那母豬。
獵槍的威力不小,隻要擊穿母豬的頭骨,它便活不了多久了。
很快,山林中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吼叫聲。
聽到動靜的小豬崽子們立刻四散而逃,也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眼看著母豬四處亂竄,蘇皓愕然道:“三峰哥,你失手了?”
“說什麼傻話呢,已經打中了,最多再過幾分鐘,那母豬就會倒下。”
“我們一路跟過去,悄咪咪的,儘量彆驚動了公豬。”
張三峰在這方麵很有經驗,領著大家夥一路走了過去,果然在約莫二裡地開外的地方找到了死亡的母豬。
母豬身上被打了個大洞,血都快流光了。
“這畜生也太能活了,頂著那麼大個血窟窿,還能跑出去這麼遠!”
秦受不由得心生敬畏,感慨起了這些野生動物的強大。
公豬估計是察覺到了危險,領著小野豬崽子逃走了,並沒有追過來,給他們省了一番功夫。
“乾活!”
張三峰利落地掏出刀,把剩下的豬血裝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就算豬血剩得再少,蒸血糕也能吃好幾頓了,可不能白白扔掉。
“這母豬得有四百來斤吧?我們今天的運氣可真不錯,這回算是撈著了。”
昨天的失落一掃而空,大家的心情再次暢快了起來。
這趟山總算沒白跑,甚至就連昨天的辛苦也得到了彌補。
“還有那隻公豬呢,我們要是能把那公豬也一並抓了,那才真是賺大發了,我看那公豬得有五百斤!”
“可以了,貪多嚼不爛,我們就這麼幾個人,真弄了兩頭野豬也扛不回去呀,扔在山上,就被彆的畜生糟踐了,那才真是白忙活一場。”
“行了都手腳拿了一點,我們儘快下山,這玩意兒血腥味兒重,萬一引來了狼和老虎什麼的就麻煩了。”
張三峰和秦受等人迅速拿出繩子,把那母豬五花大綁,用木棍擔了起來。
幾個人一人扛著一頭,就這麼跌跌撞撞地下山了,雖然大家心情好,乾勁足,但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再加上這麼個沉重的戰利品,下山著實是耗了不少的功夫,一直到太陽都快升起來了,他們才走到村口。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下地乾活的村民,離老遠看見他們扛著這麼大一頭野豬回來,都忍不住發出了聲聲驚歎。
“好家夥,你們四個挺行啊,竟然打了這麼大一頭野豬回來!”
“了不起,到底是年輕人有本事,這肉夠吃好一陣子了!”
“嗬嗬,你們甭誇我們,待會兒殺了豬,做了殺豬菜,也有你們一份!”
張三峰為人和善,對村裡的老人格外照顧。
每回他打到了大型獵物,都會把內臟和豬血交給村長,由村長燉一鍋酸菜,給大家分一分,免得常年見不著一點葷腥。
到了村子裡,因為路窄,四個人抬著就走不開了。
所以卸下了一條棍子,隻讓兩個人扛著。
眼看著秦受都累得出汗了,蘇皓便主動提出要換班扛一會兒,卻被秦受給拒絕了。
還沒等蘇皓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旁的青年就摟著蘇皓的肩膀笑道:“你都有媳婦兒了,就彆出這個風頭了。”
“這小子還打光棍呢,讓他扛,他有勁兒,要是能被誰相中,娶個老婆,那這頭野豬才不算白死呢!”
聽了這話,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蘇皓也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幫不上忙,他腳下的步子就邁得快了些,想要回家跟老婆說一聲,免得宋語嫣擔心得吃不下飯。
因為眾人扛著野豬回來的事情,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蘇皓回家的功夫,消息不僅傳遍了,而且野豬的個頭也從四百來斤,一路飆升到了七百來斤,當真是越傳越玄乎了。
蘇皓並不知道這些,他一進門,就看到宋語嫣憂心忡忡地坐在炕上,急忙朗聲說道:“老婆彆擔心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收拾收拾,洗把臉,我們先去吃頓村長做的殺豬菜,然後就等著分豬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