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短一下子慌了神,他環顧四周,發現不少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黑市快要休市了,要是眼前這個客人再走了,今天可就白跑一趟了。
無奈之下,他咬咬牙喊道:“二十塊,二十塊就賣給你了!”
可蘇皓就像沒聽見一樣,腳步不停,走得飛快。
鄭小短趕忙追上去,一把拽住蘇皓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十五塊,十五塊真的是最少了!大哥,你就行行好!”
想到一開始有人出價二十塊,現在連二十塊都賣不到了,鄭小短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但他心裡清楚,這次要是賣不出去,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蘇皓這才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從兜裡掏出三張五塊錢,遞給鄭小短,接過了玉佩。
鄭小短拿著十五塊錢,心裡安慰自己:‘反正玉佩是白撿的,少賣點就少賣點吧。回頭還得再去那塊地好好刨一刨,說不定還能找到彆的寶貝。’
蘇皓自始至終都沒跟鄭小短說一句話。
等蘇皓走後,鄭小短翻了個大白眼,罵罵咧咧地嘟囔道:“這城裡的啞巴可真夠會講價的!”
然後解開外褲,把十五塊錢小心翼翼地放進褲衩縫著的兜裡。
蘇皓走出黑市,又回到了那個無人的角落,他伸手把帽子摘了下來。
剛才在交易的時候,他就把這玉佩放在手裡反複摸索了好幾遍,可玉佩表麵光滑,紋理規整,他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蘇皓把自行車從係統裡取出來,順手將帽子和玉佩一股腦丟進了係統空間。
就在他跨上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係統空間裡的玉佩竟冒起了白光,絲絲白霧也隨之升騰而起。
“這這什麼情況?”
蘇皓嚇了一跳,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怪異的念頭。
“該不會這玩意兒裡頭住著什麼妖孽吧?”
正想著,那白霧像是有生命一般,“嗖”地鑽進了他的腦子裡。
蘇皓一開始緊張得全身緊繃,可漸漸地,他發現除了腦子感覺格外清醒,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之外,並沒有其他副作用。
蘇皓琢磨了一下,心想係統向來靠譜,應該不會害自己,便稍稍放下心來。
可他還是滿心不解,畢竟黃金那麼貴重的東西放在係統裡都安然無恙,怎麼這玉佩一放進去就有這般反應呢?
但此時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容不得蘇皓多想。
要是再不回去睡覺,萬一被鄰居發現他半夜出門,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
蘇皓趕忙跨上自行車,一路疾馳回到四合院,一頭鑽進自己的小屋,或許是剛才的經曆太過驚險,讓他心有餘悸,進屋時,連門沒關好都沒察覺。
新婚燕爾的魏高馳和齊雪雪那邊依舊沒有半點聲響傳出,可這會兒蘇皓已經沒心思去八卦彆人家的事兒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塊詭異的玉佩上。
那玉佩在係統裡還在不停地冒著白氣,蘇皓正打算把玉佩拿出來,再仔細研究研究是怎麼回事兒,結果腦袋突然一陣迷糊,整個人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蘇皓身材高大,無意識地往炕上一倒,“砰”的一聲巨響,把隔壁的齊雪雪給吵醒了。
齊雪雪迷迷糊糊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不過看天色還黑著,估摸著時間還早。
她想著既然醒了,和魏高馳的洞房花燭夜還沒好好過呢,便打算把呼呼大睡的魏高馳叫醒。
可剛一動彈,齊雪雪就發現自己的小肚子脹的生疼。
她從午後一直睡到現在,期間都沒去過廁所,中午又喝了不少酒,實在是憋不住了。
無奈之下,齊雪雪隻好從屋裡摸索著出去,打算先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齊雪雪是新嫁過來的,對院子裡的布局還不太熟悉,在黑暗中摸索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了茅房。
解決完後回來時,月亮已經完全被雲彩擋住了,四周漆黑一片。
齊雪雪一個不留神,走錯了屋自己卻渾然不知。
她推開門就走進了蘇皓的房間,兩個房子並排,格局一模一樣。
齊雪雪順著記憶往炕上摸去,手一下子碰到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地認為是自己的丈夫魏高馳。
齊雪雪的聲音帶著幾分嗔怪與嬌柔,輕聲喚道:“高馳,你怎麼睡得這麼沉”
話還沒說完,炕上的蘇皓在昏迷中,像是被什麼牽引著,一個翻身,將齊雪雪輕輕壓在身下。
他的手不自覺地探入齊雪雪的衣衫,動作帶著幾分無意識的急切。
緊接著,他的唇覆上了齊雪雪的,堵住了她即將發出的驚呼。
齊雪雪的雙眼瞬間瞪大,在這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到一種陌生又慌亂的氣息將自己籠罩,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彆的什麼情緒。
齊雪雪與魏高馳婚前見麵次數寥寥無幾,相互之間的了解幾乎為零。
當蘇皓在昏迷中渾渾噩噩地與她相擁時,沉浸在新婚氛圍裡的齊雪雪,竟絲毫沒有察覺到眼前的男人並非自己的丈夫。黑暗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一夜的時光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