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治療_鋼鐵火藥和施法者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三十三章 治療(2 / 2)

溫特斯感激地對安德烈點了點頭,現在他發現了安德烈性格的某種可愛之處。這哥們沒什麼是非觀,或者說這哥們的是非觀就是五個字:維護自己人。自己人都是對的,敵人都是錯的。

少校現在什麼也聽不見,他隻看見醫生和溫特斯似乎吵了起來,醫生助理還被其他準尉按在了地上,然後醫生甩手就走了。

他拿起羽毛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了溫特斯:發生什麼事情了?

溫特斯苦笑一下,在紙上寫下:剛才那個醫生說您血液中的毒素淤積在肝臟,要給您在胳膊上放血,我不答應,他就走了。

少校看罷,點了點頭,在紙上寫道:很正常,世人並不認同我們的醫療經驗,覺得我們隻是一群劊子手,但我們隻是在實踐中總結規律罷了。謝謝你,你不讓他使用放血療法是對的。

得到了少校的諒解,讓溫特斯安下了心,實際上他最怕少校本人支持放血療法,那自己急著跑出來阻止醫生可就變成一場鬨劇了。

溫特斯突然想起少校似乎至今還沒好好吃過飯,於是寫:您想吃東西嗎?

少校搖了搖頭,他沒什麼胃口。現在的少校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睡眠狀態,迫切想知道新消息,他拿起筆寫道:海關現在有什麼新動向嗎?

溫特斯回複:目前還沒有,但是態度已經軟化了很多。

看著莫裡茨少校變得略微凹進去的臉頰,溫特斯突然想起自己在碼頭上喊少校瞄準對方的頭部,結果少校還是衝著對方胸甲猛打的場麵,現在想來實在是喜感。

於是溫特斯笑著在紙上寫:您當時要是瞄著那幾個刺客的腦袋打,現在就是海關給咱們發獎章了。

少校用飛矢術射出的銀幣和盔甲撞擊時,溫特斯聽到了令人牙酸的金屬形變聲,刺客甚至被打得連連後退抵消衝力。

此等威力,不弱於一百磅以上硬弓射出去的箭矢。刺客沒戴頭盔,隻要被命中頭部,絕對活不成。

莫裡茨少校無奈苦笑著寫道:手抖,打不準,所以才瞄著軀乾打。

溫特斯初看還不明白少校說的是何意,但他回憶起自己下船前少校的狀態,馬上就懂了。

以溫特斯現在對魔法的認知水平,飛矢術就是把物體在自己的施法範圍內儘可能的加速,本質上就是用“第三隻手”扔飛鏢,準頭全靠“手感”。

少校釋放飛矢術的施法材料是他平時一直把玩的銀幣,溫特斯推測少校之所以手上一直在玩硬幣戲法,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保持飛矢術的感覺。

然而在賊鷗號上的最後幾天,少校因為酒精成癮戒斷症狀導致雙手都在不受控製地發抖。連硬幣戲法都玩不成了,就更彆想指望飛矢術還能有什麼準頭。

安托萬洛朗將軍認為施法者不應該使用任何成癮物,成癮物會毀掉施法者寶貴的法術能力。

溫特斯以前隻是盲目遵從將軍的教誨拒絕飲酒吸煙,但現在莫裡茨少校因為酗酒導致法術能力大打折扣卻是給溫特斯上了現實一課。

溫特斯其實很想勸莫裡茨少校徹底把酒戒掉,他做夢都想成為能像少校這樣強力的施法者。

魔法造詣如此高的施法者卻對酒精成癮,這就像是有人在溫特斯麵前踐踏他最珍視的東西,實在是太過諷刺。

但他心知交淺言深是大忌。酗酒是少校個人的選擇,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說這種“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話。

見莫裡茨少校開始變得疲倦,溫特斯扶著少校躺倒,看著他重新進入了沉睡中。

——————

在莫裡茨少校進入夢鄉的同一時間,還是在海關總署,還是在赫德的辦公室,還是那幾個人,還是一樣沉悶的氣氛。

海關的司長們還是隻顧著悶頭抽煙,這次,赫德也加入了造霾大軍中。

現在的情況是:海關從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陸軍見習軍官是無辜者,必須要送走,但沒有人敢先提出來。

無論是誰提出這個解決方案,海關領導層立刻就會借坡下驢、從善如流,吹吹打打把這批陸軍瘟神給送走。

但提出這個解決方案的人就會被打上對陸軍卑躬屈膝、辱沒海關尊嚴的標簽。這個標簽會在日後的內部攻訐中被反複提及,被打上這個標簽的人會被踏上一萬隻腳。

司長們以為赫德在等著他的手下站出來為領導分憂,司長們在等著赫德展現領袖氣質替下屬抗雷。

而維內塔陸軍常備軍團的兩個首席大隊正在城外整裝待發,等著王座一聲令下就出動搶人。

還是緝私司長先開了腔:“還是不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和陸軍撕破臉皮。”

示弱的表態並不意味著他的骨子裡是投降派。

“怕什麼?讓他們來!拿大炮嚇唬誰呢?難不成他們以為我們就沒有大炮嗎?”稅務司長咆哮著要乾一仗。

調子起的高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強硬派。

“拿不定主意就少數服從多數,司長以上匿名集體表決怎麼樣?”

哦?這裡還有一個想渾水摸魚架空總行政官的家夥。

赫德坐在辦公桌後麵,平靜地享受著煙草。

他現在已經五十八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得上暮年。

他的思維不再敏捷,他的身體不再靈活,他的兩鬢已經白發蒼蒼,他的臉頰開始有了老人斑。

但他心如明鏡。他坐在這把海關總司的椅子上,把每個人的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抓錯幾個陸軍準尉算什麼?這不過是看到自己快要退下去了,所以屁大點的小事也能讓群魔亂舞。

他心中早就有了決策,他現在隻是想靜靜地抽完這鬥煙,順便看看自己的幾個手下究竟都是什麼成色。

下一任海關總行政官,如無意外將由負責財政的十五人委員會從現任的幾名司長中挑選出一位。

赫德必須確保維內塔共和國海關這個自己投入了一輩子心血的地方被交到正確的人手中。

“我去解決。”這是一個在司長會議中很少能聽到的聲音,坦然而平靜。

赫德輕輕地磕空了鬥缽中的煙灰。

————我是記得戴頭盔的分割線————

溫特斯當了一次“醫鬨”,但這絕不是鼓勵各位看官在現實世界和醫生比拚專業知識。隻不過是在溫特斯所處的異世界中,比起某些醫生,反而是那些救治過傷兵的理發匠更接近真理,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另外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在現代醫學成型前,古代歐洲的醫者同樣使用草藥和診脈技術。

草藥就不用說了,大部分是修道院的修士使用並留下記錄。

至於診脈,16世紀意大利人benvenutocelli的《自傳》第一章就提到了他的父親會一點拉丁文和醫術,在他患病時給他診脈,還通過診脈判斷他的情緒。

不過這項技術是從阿拉伯地區傳入拉丁地區,還是拉丁地區人們自古以來的診斷方式,我就不得而知了。

s感謝斷手流大濕胸和社會正義老王的推薦票,感謝老王看官的打賞。有活人在看我寫的故事,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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