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簧輪槍和飛矢術_鋼鐵火藥和施法者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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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簧輪槍和飛矢術(2 / 2)

灰袍男人咧嘴不出聲地乾笑道:“您覺得呢?您覺得為什麼要來黑市買這東西呢?”

“那是誰賣的?”

灰袍男人冷哼一聲:“你這不是問廢話嗎?潛民街又不是我家後院,我隻不過是在這裡支應個小買賣罷了,反正不是我賣的。打聽出來也沒用,這地方,賣家也不可能知道買家是誰。”

這人語氣很衝,但中校也不惱火,他支著下巴問:“還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灰袍男人低頭思索了一會,抬頭答道:“沒什麼了,至少我不知道。”

溫特斯看不出這個灰袍男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菲爾德中校看起來並不懷疑他。

“那你幫我再打聽打聽,最近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告訴我。”菲爾德站起身來,顯然是要告辭了。

“請您以後也彆再親自過來了,派人捎個話就行。”灰袍男人苦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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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莫裡茨少校寓所的起居室。

菲爾德從樓下走了上來,一隻手拿著三個剛洗乾淨的酒杯,另一隻手裡提著一瓶酒。

他把酒杯擺在小桌上,先給自己倒了半杯喝掉,然後又給莫裡茨和溫特斯各倒了半杯。

中校還是比較在意溫特斯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精神狀態,一邊把酒杯遞給溫特斯,一麵說道:“今天的事不要有什麼內疚感,那些潛民街裡的渣滓一半身上有一樁命案,另一半身上不止一樁命案。把他們宰了其實隻不過是替國會省了絞索錢。”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沒走任何審判程序。”莫裡茨少校抿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唱反調。

“他們攻擊正在執行任務的軍官,不需要審判。”中校的語氣十分不善,他邊給自己倒酒邊說:“可惜這些渣滓永遠都殺不乾淨。今天宰了這麼多,明天瘸子就能找來更多的人,天知道這潛民街裡究竟藏了多少耗子。”

“那個禿頂男人是什麼人,怎麼頂著個公教教士的發式?”溫特斯握著酒杯開口問道。

“瘸子……瘸子是潛民街的人渣裡比較不像人渣的人。有他約束著,那群畜牲還能少弄出點臟事。”菲爾德中校並沒有正麵回答溫特斯,他避重就輕地轉移了話題:“蒙塔涅準尉,你還想學實戰的法術嗎?如果想的話,能教你的人就在你眼前。”

說完,菲爾德用手一指莫裡茨少校。

“想學。”溫特斯激動地站了起來。

今天,莫裡茨少校展示出的非凡法術能力讓他折服。那天在碼頭上莫裡茨正被嚴重的戒斷反應折磨著,並不是少校的真實水平。

“你跟我學什麼呀?我除了加速類法術什麼也用不了。像我這種施法者,就是施法者中的畸形兒——先天殘疾。”少校苦笑著說。

“屁!魔法作戰局的思路根本就是大錯特錯。”菲爾德中校使勁一拍大腿:“魔法作戰局恨不得讓施法者能掌握每一門法術,十幾個法術一股腦地都教給我們。我明白的太晚了,我見到莫裡茨之後,才明白這種思路完全是錯的。施法者,畢生精通一個法術就夠了。”

雖然莫裡茨本人似乎並不以自己的法術能力為傲,但溫特斯向少校學習的念頭非常堅定。他一直被燃火類法術缺乏殺傷力所困擾,好不容易有機會向更高明的施法者請教,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見到這位小學弟是真的想學,莫裡茨聳了聳肩。他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從書桌裡翻找了半天,最後拿著一個皮質小包走了出來。

“接著。”少校把小皮包丟給了溫特斯。

溫特斯解開綁繩,皮包裡麵裝著十根金屬棒。他取出了其中一根,從光澤和重量上分辨,材質應該是鋼或者鐵。金屬棒的質地均勻,表麵光滑,一端是尖的,另一端是平頭。比小拇指細兩圈,和中指差不多長,拿在手裡不輕也不重。

“是鐵嗎?”溫特斯問。

“是鋼,很好的鋼。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練習器材。”莫裡茨少校又坐回了躺椅,慢悠悠地解釋道:“軍校課程裡加速術的練習方式是加速重物,能加速的物體越重越好,但我覺得那種練習沒有意義。我認為練習飛矢術時,應該保證每一次使用的‘箭矢’重量完全一致,天長日久才能培養出手感。這裡的十根鋼錐,五根鈍頭,五根尖頭,重量使用最精密的天平調整過,完全一樣。”

溫特斯把十根鋼錐都取了出來,五根前麵是弧形的鈍頭,五根前麵是鋒利的尖刺。他取了兩根分彆放到左右手掂量了一下,的確分不出哪根輕重。

“玩過飛鏢嗎?”莫裡茨問溫特斯。

“玩過,不厲害。”

莫裡茨又進了臥室,這次他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圓形的靶盤,木質的盤底纏著一圈的草繩,靶盤中間釘著一塊銀幣。

少校把靶盤掛在了壁爐上方,回頭對著溫特斯說:“拿那個鈍頭的鋼錐作為飛矢術的施法材料,朝這個銀幣打。”

溫特斯把鋼錐拿在手裡瞄準這靶盤中央的銀幣,回憶著使用飛矢術的感覺,進入了施法狀態。他忍受著強烈的刺痛和灼燒感,使用魔法加速了手中的鋼錐。

原本靜止的鋼錐在短時間內魔法加速,從溫特斯手中飛了出去,離開了溫特斯第三隻手所能觸及的範圍。卻慢悠悠地打在了壁爐邊緣,連靶盤的邊都沒有沾到。

[第三隻手和第五肢體都是代指法術能力]

溫特斯臉上感覺火辣辣的,但莫裡茨少校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情緒。

“再往高瞄一點。”少校說。

溫特斯點了點頭,調整了一下呼吸,射出了第二枚鋼錐。

這次鋼錐打在了靶盤上,但卻是打在了右上角,離靶心的銀幣還有一段距離。

“你每天晚上還在進行法術訓練嗎?”少校問。

“是的。”溫特斯答道。在軍校時,每晚的法術訓練是所有施法者學員的必修課。除了在船上那幾天因為幻肢痛無法練習法術,哪怕是回到家溫特斯也沒有間斷過每晚的法術訓練。

“把訓練項目全都換著這個,先彆練其他的法術了。鈍頭的拿來練習,尖頭的實戰用。”莫裡茨少校邊喝酒邊講解:“你就把飛矢術理解為用看不見的第三隻手丟飛鏢,法術的爆發力決定了飛鏢的威力,法術的手感決定了飛鏢的準頭。這兩點都可以通過持之以恒的練習提高,你回家之後就練這個,隻要還能繼續使用飛矢術就不要停,練到出現幻肢痛再也無法進入施法狀態為止。晚上要是因為幻肢痛睡不著覺的話,拿這個泡水喝。”

莫裡茨少校又丟給溫特斯一個紙包,溫特斯認出了這是少校在潛民街黑市上買的東西。他打開紙包看了一眼,裡麵似乎是某種草藥。

“這東西泡水喝能夠幫助你進入睡眠狀態——不過一次每次泡一點就行,不要泡太多了。睡眠可以讓你自我修複,睡一覺幻肢痛就消失了。”

“可是我們在船上時休息了好幾天幻肢痛才消失。”溫特斯謹慎地問道。

“你們在船上時那種嚴重的幻肢痛我也沒見過,進行我這種練習幻肢痛不會那麼嚴重,放心吧。”少校蜷縮回了躺椅裡,疑惑地說:“我也很奇怪聯省人究竟是怎麼把你們搞成那副樣子的。”

“明白了。”

少校從最開始的一點一點抿酒變成了一口一口地喝:“歸根結底,還是需要長期的訓練。施法者的課程在你離開軍校時就結束了,但施法者的訓練這一輩子也不會結束。我剛畢業時飛矢術的水平也就比你稍強一點,不要著急,慢慢練就練出來了。”

溫特斯把少校的話仔細記在心裡,但他還有一個不解的疑惑:“那學長您既然有這種特製的鋼錐,為什麼還要用銀幣呢?”

“錢多難受,不然還能為什麼?”許久沒說話的菲爾德突然開口。

少校哈哈大笑:“你覺得呢?”

“呃……便於攜帶?”這是溫特斯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但使用銀幣還是太奢侈了,要是他可舍不得。

“就是這樣。”莫裡茨讚許地點了點頭:“你想想看,你出門帶一百枚銀幣很平常,但是帶一百枚鋼錐就很累贅。而且這些鋼錐都是特製的,一旦打光了,倉促使用新的‘箭矢’手感大變樣,就會失準。所以後來我發現,還是銀幣比較好,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不會擔心沒有彈藥。”

“屁!銀幣的重量才不一樣,背誓者鑄的幣和海藍鑄的幣一樣重嗎?我還知道不少黑心鬼從銀幣上往下刮碎屑,凡是經手的銀幣都要刮一點下來。”菲爾德中校顯然對莫裡茨少校的理由頗不以為然。

[背誓者,即神聖牧羅帝國皇帝亨利三世]

少校還是懶洋洋地說:“差不了太多,再說練習得久了,重量有一點差彆也沒關係。”

中校還在和少校辯論,而溫特斯已經決定,有時間就去找人一口氣做它幾百枚鋼錐,他不覺得隨身帶一百枚鋼錐累贅。

畢竟把飛矢術變成“撒幣”術在溫特斯看來還是太撒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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