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願意把這份筆記拱手交還給你。”溫特斯認真地說:“還有這把匕首。”
說著,溫特斯拿出了黑衣女子的那把匕首,放在了床上。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伊麗莎白手裡又把這匕首要了回來。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您的慷慨呢?慷慨地把我父親的筆記燒毀之後再還給我?”黑衣女子冷笑著說。
溫特斯尷尬地說:“其實還剩小半本呢。”
“那你靠近點,我向你證明我的身份。”黑衣女子突然平靜地說。
溫特斯下意識地起身靠近了床邊,但他注意到了黑衣女子略顯興奮的眼神,才驚覺異樣,急忙後退。
但已經晚了,黑衣女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朝他衝了過來。
畢竟溫特斯還是個受過教育的紳士,不可能對女性敏感部位也反複檢查,黑衣女子身上還藏著幾枚邊緣開刃的小銀幣他沒有搜到。
剛剛黑衣女子表麵上和溫特斯搭話,實際上卻在暗中取出銳器割開了反綁著她雙手的床單,等待著溫特斯放鬆警惕的機會。
黑衣女子抓起身邊的匕首,朝著溫特斯左肋刺了過去。她看似冷靜了下來,實際上根本沒走出歇斯底裡的情緒,隻是偽裝了起來。
她如果想脫身,隻要繼續等到一個獨處的時機就行,但她現在腦子裡隻想著報複。
不過溫特斯也已經不是那晚巡邏時的溫特斯了。初次實戰的人會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渾身僵硬,但老兵就能夠冷靜從容地應對。那天晚上黑衣女子都沒能殺掉溫特斯,這次當然也不可能。
之前用來堵黑衣女子嘴的枕巾還在溫特斯手裡,溫特斯直接用左手墊著枕巾去抓對方持械手。剛想用右手狠狠給對方的臉上一拳卻停了下來,變成了雙手奪械。
格鬥中抓取對方劍身、刀身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是情急之下的辦法。哪怕隻是想要抓對方的手腕,也很有可能會抓到刃上。
那把匕首沒有鐔,溫特斯沒抓住手腕,抓住了手掌。幸好有枕巾墊著,不然和匕首刃接觸到的地方立刻就要見血。
黑衣女子不肯鬆手,轉動著腕子想要去割溫特斯的手臂。溫特斯也有點生氣了,用了摔跤的技巧直接把對方摔倒。
一對一格鬥的本質最終還是兩個人之間的戰鬥,黑衣女子可能是一名很厲害的刺客,但她再狠辣也隻是一個力量體重遠遜溫特斯的女性,甚至近身纏鬥的技術她也不如溫特斯,瞬間便被溫特斯壓製在地麵上。
“你冷靜一點!”溫特斯一隻手按著黑衣女子的持械手,另一隻手按著黑衣女子肩膀。
“你們這些聯盟軍人都該死。”黑衣女子拚命掙紮著。
“你父親的冤案跟我有什麼關係?”
“啐。”
“剩下的內容也很有價值。“
黑衣女子冷笑著說:“你覺得我是為了筆記裡寫的東西嗎?什麼魔法、施法者,對於我而言一文不值。”
溫特斯已經徹底無言,他發現完全沒有辦法和這位女士講道理:“那你搶這本筆記是為了什麼?”
“為了拿回我家族的財產。”
“那我把這本筆記還給你?”
“你已經把它燒了!”
“你不是不在乎裡麵的內容嗎?”
“那你也不能把它燒了!”
“那怎麼樣你才能滿意?”
“我要它恢複原來的樣子。”
“可是原件已經燒了。”
“我殺了你!”
“你難道是瘋子嗎?”不管這個黑衣女子是不是瘋子,溫特斯已經快被弄瘋了:“你!給!我!冷!靜!一!點!”
溫特斯不再廢話,幾下又把她綁了起來。
他推門出去,發現伊麗莎白正趴在門口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