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床單上也不合時宜地露出了一部分血跡,是她剛才躺著的位置。
林疏覺得尷尬,更羞憤,伸手要去擋,哪知顧硯深比她動作還快:“這是什麼?”
他是單純的不可置信,可聽在林疏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什麼也不是。”
顧硯深皺眉,反應過來後冷笑一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林疏,你有什麼可清高的?第一次給了我,你覺得很丟臉嗎?”
林疏很冷淡:“這不代表什麼。”
“好一個不代表什麼,”顧硯深眸色加深,指尖的力道變重:“既然這麼不想承認,那你還上我的床?”
林疏被他捏得痛,但又不想求饒,高昂著下巴,絲毫不退地和他對視。
一瞬間,顧硯深被那眼底的倔強驚訝到,明明處於弱勢,可那堅韌和不屈卻昭昭明朗。
他很少見到這般堅韌的眸子,更從未見過如此清亮的眼睛,好似一汪深潭,又仿佛一麵鏡子,照著他,映著他。
刹那間,顧硯深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再帶你感受一次了。”
唇齒落下,瘋狂占有,沒有情誼,全是發泄。
一夜瘋狂。
林疏基本沒睡,好不容易等到顧硯深結束了,她打算起床去洗個澡,可剛一動,全身就仿佛散架似的痛。
旁邊的顧硯深正在穿衣服,他的氣色明顯比林疏好多了,冷淡地朝她瞥過來一眼,開口便是警告:“你聽好了,彆以為和我結婚了,就什麼都有了。一紙婚書我根本不在乎,在我這顧太太的位置,永遠都是留給夏夏的。”
這話他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林疏實在是懶得回複了。
見她這樣,顧硯深還以為是剛才的話起作用了,打算再明確一下自己的態度:“今天我心情好,想要什麼?或許我可以大發善心滿足你一個願望。”他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的語氣把林疏的自尊踩在腳下,“包包?鞋子?還是車子?你不就是為了這些?”
聽到這些,林疏原本以為自己會心痛的,可沒有,此時此刻,她的頭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她沒有學曆,也沒有工作經驗,依靠顧硯深,更不可能。如今看來,以後想要生存下去,隻有一條路,那便是靠她自己。
“我要去顧氏集團上班。”
“什麼?”顧硯深正在打領結的手一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要、去、顧、氏、集、團、上、班。”林疏完完整整,一字一句地,又重複了一遍。
顧硯深輕笑,整理完領帶,又拿起桌上的手表開始戴,眼神一直盯著手表,顯然沒把林疏的這句話放在眼裡:“你能做什麼?你連學曆都沒有。”
“我什麼都能做。”
“哦,是嗎?”顧硯深唇角的笑意加深,“顧氏集團招聘流程一向嚴苛,像你這種條件的,麵試的機會都不可能有。不過,我聽說公司最近好像還缺一個保潔,怎麼樣,你做嗎?”
他是故意的,說罷便去看林疏的表情。
林疏坦蕩蕩和他對視:“我做。”隻要有機會,她都會嘗試。
哪知,顧硯深卻愣住了,“哢噠”一聲,表帶上鎖,他皺著眉頭:“商務部很快會空出來一個助理的崗位,你準備下。”
“好。”助理要做什麼工作,需要哪些技能,林疏一概不問,隻要有機會,她就一定會抓住。
顧硯深不再搭理她,兀自整理著自己的袖扣,離開前,特意警告她:“在公司不要亂說話,更不要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否則,你知道後果。”
“還有,夏夏就要回來了,你最好識相點,彆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