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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跟著她來到沙發旁,把禮物打開:“姐姐,你看看這個包你喜不喜歡,是我專門從國外帶回來的。”
這會兒顧硯深不在,他回房間拿東西了,林疏看都沒看,徑直開口:“現在顧硯深不在,你不用演了。”
林夏一愣,眼神躲閃了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初,依舊嬌滴滴地開口:“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那我走了。”林疏作勢要起身。
林夏這才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隨意將禮物丟在一旁,說話也不嗲了,臉上更是半分笑容都沒有:“想不到幾個月不見,脾氣竟然變得這麼大,某人該不會真把自己當顧太太了吧。”
林疏懶得搭理她的諷刺:“說吧,今天找我來是因為什麼?”她才不信林夏是為了專門給她送禮物的。
“你覺得呢?”林夏伸出自己剛做的指甲,仔細欣賞著,“當然是為了讓你看清楚,硯深哥哥到底喜歡誰。”
她語氣嘲諷,眉眼輕佻:“雖然你和硯深哥哥領了證,但硯深哥哥和我說了,他愛的是我,一紙婚書而已,他並不在乎。論樣貌,你不如我漂亮;論家世,我是林家親生的女兒,你隻不過是領養的;論學曆,我正經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而你,不過是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的可憐蟲,”她逼近林疏,“你拿什麼和我爭?”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林疏更生氣了,當初要不是因為林夏,她也不至於落得個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的下場。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林疏和她眼神對視,絲毫不退,“既然你這麼自信,今天又何必專門跑來和我說這些?”
“你!”林夏沒想到她會反擊,一時間氣結,“我來就是為了警告你,讓你認清自己,不要對硯深哥哥抱有幻想!”
“哦?是嗎?”她越怕什麼,林疏就越想說什麼,反正她已經不高興了,何必還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你既然知道我對他抱有幻想,是不是應該老實點?”
林夏果然被她點起來了:“硯深哥哥愛的是我,你對他抱有幻想也沒用!他是不會喜歡你的!”
“是嗎?真的沒用嗎?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先婚後愛’,‘日久生情’嗎?”
“可你不愛硯深哥哥啊?”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林疏破罐子破摔,鐵了心要氣她。
一瞬間,林夏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驚嚇,又仿佛經曆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呆愣在原地,整個人都不動了。
恰巧,顧硯深從屋裡出來,看見她這個樣子,一把摟住她,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著林疏嗬斥:“你剛才在乾嘛,明知道夏夏膽子小,還這麼大聲和她說話乾嘛?”
林疏抿了抿唇,還沒來得及反駁,倒是讓林夏搶了先,她聲音帶著哭腔,和剛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硯深哥哥,你彆怪姐姐,是我不好,是我笨,挑的禮物不合姐姐的心意,也不會說話,才惹姐姐生氣了。”
“不怪你,怎麼能怪你呢。”顧硯深溫柔地哄了她好一會兒,等她恢複得差不多了,才開口,“你先去車上等我,我馬上來。”
林夏點點頭,溫柔開口:“那你要快點。”
“嗯。”
直到林夏的背影消失,顧硯深才收回視線,他眼底的溫情散儘,當即換上一副狠厲的神色,對著林疏:“我知道你巧言善辯,善於蠱惑人心,要不然爺爺也不會被你哄騙。”
隨即皺眉,似乎極其厭惡,“剛才那種不著邊際的話,你在我麵前說也就算了,以後不要在夏夏麵前再提!她單純善良,和你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你的對手。要是她因為這些想不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憤怒到極點,林疏隻覺得好笑了,“單純善良”這個詞竟然能用來形容林夏,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連辯解都懶得做,林疏轉身就走,顧硯深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他抓的地方恰好是她被黎婉音燙傷的位置,一瞬間,林疏疼得皺眉。
顧硯深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微微皺眉,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林疏從他手中抽回手,冷漠開口:“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屋了。”
顧硯深本來就有氣,見她這樣,更惱了:“你自己在電話裡答應過我什麼,你忘記了嗎?”
林疏當然沒忘記:“我隻答應過你會見她,至於其他的,都是你自己說的。”
“你……!”
林疏不想和他多做糾纏,她現在隻要看到他,就會想到剛才他對林夏的那副溫情模樣,身體的痛和心裡的痛交織,讓她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我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顧大總裁,你答應我的,也請不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