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適應的,這裡還能有誰把她吃了不成?”顧奶奶一點也不迂回,“再不適應就回家去,省得在這礙眼。”
林疏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陣心酸,也由此再一次感覺到了愛與不愛的差彆。他愛林夏,就是在這熱鬨鼎沸的場合,都會擔心她不適應。反而對她時,寒風天裡丟在半路,也不會有絲毫擔心。
雖然很不情願,但顧硯深還是和林疏站在了一起,中途顧奶奶有事出去了一會兒,他當即便質問林疏:“是不是你和奶奶說了什麼?”
“你指什麼?”林疏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答,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林夏那點事。她明明沒做,卻要被如此質疑,換誰都會有脾氣。
“你說呢?當然是夏夏的事兒,”顧硯深冷淡地看著她,“要不是你和奶奶說了什麼,她怎麼會這麼討厭夏夏?”
“這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林夏。”
“林疏!”顧硯深的語氣加重,“少和我耍花招,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在我麵前耍小心思,更不要牽扯到夏夏!她和你不一樣,沒你這麼有心機!”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告訴你,”林疏高昂著頭,倔強地和他對視,“顧硯深,你聽好了,你說的這些我沒做過,也不屑於去做。有這點時間和精力,你還不如去問問當事人,或許還能更快得到答案,省得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你……”
顧硯深剛想發火,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哥,嫂子。”
是他的妹妹,顧硯姿回來了。
顧硯姿還在上大學,平時回家的時間不是很多,今天也是趁著奶奶生日才回來的。
她性格開朗,又從小被嬌寵慣了,所以一向說話都是直來直去,麵對顧硯深也是:“哥你剛才乾嘛呢,和嫂子吵架呢,隔老遠都能看見你那黑臉。你也真是的,脾氣怎麼這麼差,這種日子都不知道讓讓嫂子,估計也就隻有我嫂子能忍受你了。”
顧硯深本來就煩,被比他小的顧硯姿教訓一頓,更不高興了:“大人的事你少管,學校的事處理完了嗎,你就回來?”
哪知,顧硯姿壓根不搭理他,轉頭就去和林疏講話了:“嫂子,你今天真漂亮,你不用搭理我哥,他這人就這樣,你可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生氣。”
“我沒事。”林疏搖頭,表示她不在意。顧硯姿比她小幾歲,她們從小就認識,所以很多時候,她看她就像妹妹一樣,“倒是你,這麼冷的天回來,有沒有被凍到?”
“還好,我讓家裡的司機去接我的。”
雖然她說不冷,可林疏還是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先喝杯水,暖一暖。”
“好,”顧硯姿接過,邊喝邊四處看,“今天那個煩人精沒來嗎?”
話音落,林疏還沒說什麼,倒是顧硯深先板起了臉:“顧硯姿,你瞎說什麼?”
顧硯深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她們都知道,顧硯姿口中的“煩人精”指的就是林夏。她從小就這麼叫她,為這事,林夏還哭過好幾次。
顧硯姿躲在林疏身後,小聲辯解:“怎麼了?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煩人精。”
“顧硯姿!”
“煩人精!煩人精!”
……
正當林疏被他們的鬥嘴鬨得焦頭爛額之時,顧奶奶回來了,一見到奶奶,林疏鬆了一口氣,顧硯姿則是立馬撲了過去,甜甜地開口:“奶奶,祝您生日快樂!”
“哎呦喂,”顧奶奶一把抱住她,“都這麼大了,還沒個正形。”
話雖這麼說,可她的表情卻是很開心的:“既然回來了,就在家陪陪奶奶,剛好小疏也在,你們都回來,我高興。”
“好呀,您都不知道,我在學校有多想您。我這次一定要多待幾天,待到您趕我走為止。”
顧奶奶哈哈大笑:“就屬你嘴甜。”
“我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
他們這邊熱熱鬨鬨,一派溫情,不遠處的林夏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