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問完,他又問:“沈榮珠呢?”
她搖搖頭:“不知道。”
她才剛重生,又怎麼知道沈榮珠有沒有重生呢。
見她一問三不知,裴寒紳冷笑:“都這個點了,按理說,你我都發現不對勁,那邊也應該發現不對勁,為何不過來換?”
“你母家是商賈之家,沈榮珠母親乃是戶部侍郎之女,人家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沈溫淺也不甘示弱嘲諷他:“人家現在都翻雲覆雨了,你還誇讚人家郎才女貌,不愧是你裴寒紳,大度得很。”
“居然能成全自己的妻子與其他男人騰雲駕霧。”
說完,她獨自做到梳妝鏡前取下頭上珠釵。
裴寒紳聽見之話,手指不禁握緊:“荒謬,老子誰也不喜歡,娶她不過是祖父他們所逼而已。”
說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到底是嫂嫂你大度,知道自己的繼妹在心上人身下承歡,還能如此淡定,弟弟我佩服。”
他把話說完,直接靠在床頭,拍手鼓掌。”
沈溫淺拿起珠釵放過來就往他身上扔:“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今她正與人纏綿,你竟也笑得出來,可想而知,二弟你是多麼看得開,這麼喜歡自己的頭上綠油油。”
“你…”裴寒紳頓時一臉怒意,按住她的雙肩,將梳妝鏡前的女人轉過來按在鏡台上,緊緊壓製著。
男人眼見的青筋暴起,沉了口氣後,咬牙切齒道:“所謂夫妻,行了房事才算是夫妻,老子對她無情又未行夫妻合禮,算狗屁的夫妻。”
沈溫淺點著他的胸膛,輕蔑一笑:“二弟行沒行事與我何乾?莫不是以為我會與你有什麼?又莫不是想告訴我,你不行?”
“說誰不行?”
她這話,對於一個陽剛的男人簡直就是恥辱,裴寒紳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結果手剛伸過去,沈溫淺向後一躲,沒碰到她的脖子,反而直接握住了她身前的柔軟。
啪!
巴掌扇過來,一陣淡淡的香味拂過鼻間。
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裴寒紳盯著眼前的人,隻覺得她同上一世那般長得跟勾人的狐狸似的,下手卻是披著皮的白骨精。
直到火辣辣的觸感傳來,他竟莫名的有些…爽。
上一世他就沒吵過她,這一次斷不能再被她壓著。
沈溫淺一巴掌扇完,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怒氣發泄出來。
“二弟如此急不可耐,先前與我口舌之爭,這會兒倒是心存歹心揩我的油,沈榮珠那麼一個嬌弱惹人憐的女子竟沒與你同好,
可想而知,二弟雖然生了副好皮囊,卻是中看不中用,討不到女子的歡心。”
說完,她猛地把人推開。
裴寒紳望著那隻剛才把過軟玉的手,冷嘲道:“你又好到哪裡去?生得跟妖精似的,整日卻暴躁如雷,也不知那高冷自潔的大哥能有幾分耐心忍受你這副模樣。”
沈溫淺鋪完床以後,拿了個披風給自己披上:“烏龜對王八,你又好到哪裡去?”
裴寒紳望著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有一口氣咽不下去。
他心裡一時亂糟糟的,可不等他再問,就見她披了件披風,準備出去。
“你出去做什麼?”
沈溫淺冷笑:“你大度,能容忍自己被綠,我可做不到。”
她當然是去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