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淺與他吵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知他的本事。
“信口開河,妄語如雲。”她揚眉道:“世子的實力,小女實在不敢恭維。”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色黑成一片,這個女人非得把他氣死才舒服是嗎?
就不能給他幾分信任不是?
老侯爺見狀,連忙替自家孫兒解釋:“淺淺,子真他雖然先前混賬,但他說出口的事情,必定會努力做到的。”
他想幫孫兒挽留一些臉麵,但實在不敢睜著眼睛是瞎話。
“你看他從未幫過哪個女子說句好話過,今日敢給你發誓,說明子真他在意你。”
聞言,沈溫淺看向一旁的男人,見他眼眸閃躲,耳朵通紅的樣子。
她不禁心裡感慨,沒想到嘴毒的男人也有臉皮薄的時候。
上一世,她怎麼沒發現呢?
老侯爺見她有所動容,就給了老夫人一個眼神。
裴老夫人這才不情不願讓人拿出一個錦盒,裡麵是一份地契和一枚玉質的同心結。
“淺淺,這是我們裴家最大一處地莊,價值連城,由祖輩傳下,今日交到你手裡,以做補償。”
“至於這同心結則是先皇欽賜之物也送給你,希望你和子真,心有結,天不老,情難絕。”
聽見這話,裴寒紳差點沒忍住笑,有誰知道他和嫂子的恩怨?莫說情,期盼沈溫淺不恨他都難。
沈溫淺記得這同心結上一世,小叔子死後,裴鬆玉借口說照顧弟妹,讓她把同心結給沈榮珠。
她記得當時裴鬆玉難得的和顏悅色,還與她軟語了好久:“溫淺,二弟去世,弟妹她不容易,將這同心結送給她,讓她與心上人能夠同心相結。”
想到這裡,沈溫淺瞬間黑了臉色,隻覺得一陣惡心。
如今知曉一切,她看見裴鬆玉的每一刻,骨子裡都有一種厭惡感。
裴寒紳見她臉色變了又變,心道:莫非又在憋什麼大招?
這可是價值連城,這女人沒道理拒絕啊,畢竟她視錢財如命啊!
而一旁的趙氏直接忍不住了,這地莊每年能收不少錢,又有一處溫泉,冬暖夏涼,怎麼能給次子呢?
“老侯爺?您不是說等子拂成了婚將這地莊給子拂嘛?”
聽見母親說這話,裴鬆玉心裡也不平,這地莊氣候宜人,若是得到,日後與朋友夏日賞景,冬日煮茶都可以在這裡,而且還能收不少錢。
明明他是長子,又比二弟優秀,祖父怎麼可以把這個莊子給二弟?
見趙氏這般不知好歹,沈溫淺淺淺一笑:“既然沈夫人不願意,不如讓裴大公子與二妹跪下道歉,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
“畢竟長姐如母,二妹搶了我的夫君,日後傳出去,這被人誤會的可是我呀!”
裴鬆玉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沈大小姐未免欺人太甚?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豈能跪你?”
這男人還是那麼的虛偽,既要又想。
沈溫淺訕笑道:“裴大公子都能與我二妹無謀苟合,我讓裴大公子道個歉怎麼就成欺人了?”
“莫不是在裴大公子眼裡,這明媒正娶的比不上苟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