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嫿是趙氏安排的人,她不好打發,不如交給裴寒紳處理好了。
“留兩個就好了,你帶一個回去伺候世子吧。”
隨便糊弄走了月嫿,沈溫淺就安心地看著嫁妝冊子。
蘭心有些不理解主子的做法:“小姐,那月嫿長得妖媚得很,說不定很有可能勾搭世子,您怎麼不放在身邊看好啊?”
沈溫淺搖搖頭,告訴她:“蘭心,男人,隻要他想,沒有月嫿,還會有其他女人,看不住的。”
“而且她不是我們自己人,留在身邊不安全。”
她正好想看看裴寒紳如何處理月嫿。
上一世,趙氏也給裴鬆玉鬆了一個丫鬟,後來那丫鬟趁她去外祖父家探親時,直接去裴鬆玉的書房脫光衣服勾引他。
裴鬆玉不僅沒要,還把人趕走了,如今才明白,他不要那丫鬟估計是想給沈榮珠守身吧。
她這邊忙得熱火朝天,裴寒紳正與幾個紈絝在雨橋茶社喝茶。
“我說子真,這茶喝了幾杯了,還沒酒有味兒,不如去聞鶯坊吧,聽說最近那裡來了一個叫玉嬌的小娘子,跳舞特好看。”
“滾一邊去。”裴寒紳抬腳踹了一旁的胖子一腳。
“哎呦,你昨夜不是成親了嗎?新夫人如何?我可是聽說沈家二小姐溫婉動人呢。”
“嗬。”提起裴榮珠,裴寒紳隻有厭惡的份。
他可記得上輩子他娶這個女人當夜,她就背著自己,罵他爛泥扶不上牆,可麵對麵時,又故作柔情,實在虛偽。
還不如那個日日與他作對的嫂嫂光明磊落。
“我娶的是沈家大小姐。”
“不對啊?”趙國公府二公子趙禎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裴寒紳廢了點功夫才給他們解釋清楚。
趙禎聽完以後笑道:“我可是聽說這沈小姐娘家裡可是江南有錢的富商,子真,以後你可以靠媳婦兒吃軟飯了。”
聽見這話,一旁的李將軍府三公子李琮之突然兩眼放光:“真好,不像我家夫人,我連存點私房錢都要偷偷摸摸的。”
這幾個紈絝裡,裴寒紳和趙禎花錢都是隨心所欲的。
因為先前就他們二人沒成婚,現在就剩胖呼呼的趙禎一人了。
聽見這話,裴寒紳頓時有些好奇:“你們都把私房錢交給夫人的?”
“你不知道我家夫人,我存了半年才存了十兩都被翻出來了,為此我都睡了三天書房,軟磨硬泡才上了榻。”
幾人正說得起勁,侍衛若安匆匆趕進來將沈溫淺送信的事情告訴了他。
男人一聽,蹙起眉頭說:“讓羽白去送信。”
若安一聽,頓時瞪大眼睛:“爺,羽白可是您的死侍,給夫人送信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這世家大族,有侍衛很正常,但有死侍的可是少數啊。
一個好用的死侍要文武雙全,還得忠心為王,羽白是老侯爺給他留的,若非重要事情,絕不可能動用他。
“爺做事還要你管!要不你來當這個主子吧?”
他對沈溫淺再了解不過了,這個女人剛成婚就給外祖家寫信,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若安被懟了一句,隻好弱弱的說:“夫人不僅送了信,還把月嫿兩個丫鬟送回來服侍您。”
男人一聽,頓感不妙,不打招呼就衝下樓往家趕去。
“告訴他們幾個,以後喝茶我買單,逛花樓的滾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