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倒是美,裴鬆玉卻蹙起了眉頭:“榮珠,你不是有嫁妝嘛,而且府裡每個月都有月俸,商為賤,你怎能拋頭露麵呢?”
沈榮珠聽見這話,心涼了大半,白伺候了!
“我讓手下人去做,我不出麵可以嗎?”
她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男人,像是要哭了似的。
裴鬆玉是心疼她,可商女確實賤,他日後要位居高位,豈能讓官場的同事知道他有個經商的夫人?他當初也是因為這個不想娶沈溫淺的。
“榮珠,二弟妹她都沒有出去拋頭露麵,你是大嫂,要是讓族人們知曉堂堂侯府大夫人出去賣弄,到時候你我都會有影響。”
說完,他又摸著女人的腦袋,哄道:“乖一點,好好在家照顧好我們的兩個養子,日後生兒育女,等為夫給你賺誥命夫人豈不美哉?”
男人這番話,讓她動容了,她雖然有現代人的頭腦,可終究是沒做過生意的。
而且她當大夫人,家裡孩子有下人乳娘照顧,她動動嘴皮子,日後就可以當誥命。
“玉郎,聽你的,那我就暫且和堂嫂學習管家。”
管家那可是主母,能撈油水又是結交貴婦的好機會。
她豈能錯過?而且一年後小叔子就會離家打戰,到時候世子之位便是夫君的。
“玉郎,我有預感,不出兩年,祖父日後肯定會讓你當世子。”
“不得胡說!”男人連忙捂住她的嘴:“這話說不得,明白了嗎?”
裴鬆玉沒想到榮珠這麼敢說,那世子要換,除非是二弟死掉,又或者祖父讓二弟讓出來。
做世子雖然好,可那終究不是自己的,二弟紈絝,給他世子位也是扶不上牆的,他裴子拂想要的可以自己去爭取。
見男人這樣謹慎,沈榮珠也沒再堅持,反正這些秘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翌日一早,沈榮珠起來,就端著主母的架子吩咐:“白桃,你去告訴堂嫂讓她把管家的賬目給我,對了,還有我們的嫁妝也整理成冊。”
裴鬆玉不讓她去做生意,她就把錢拿去放利息(高利貸),反正這交通落後,法律落後的古代,偽裝一下肯定查不到。
就算查到,用錢收買也不是不行,她是侯府大夫人,一般人不敢不買她的帳。
以前她跟的那個男人就是放高利貸的,上麵追查,男人花點錢就糊弄過去了。
這種動動手就可以賺錢的事情確實比做生意來錢快。
日後方方麵麵都要用錢,到時候她賺了錢,全侯府的都會感謝她。
她要做誥命夫人,也要做首富,其他穿書的大女主都可以,她也可以。
她的嫁妝有一大半是父親偷偷把沈溫淺母親留給她的嫁妝弄到她手裡的。
這件事隻有母親,父親她們三人知道。
所以,沈溫淺那裡嫁妝,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憑這一點,足夠打她的臉,但還不夠多。
“白桃,你待會兒親自出去打聽,看看這京城有哪些地方可以放印子錢!”
“大少夫人!”白桃一聽,腿都軟了:“這放印子錢被發現可是要沒收財產,還得挨板子的。”
而且哪有正經人家做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一些做暗道生意的奸商才會這麼做。
若是傳出去,侯府估計要名聲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