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溫淺勾唇一笑:“瑕哥兒,你願不願認我做母親?”
瑕哥兒跟著裴寒紳鬼混了幾次,早就叫爹了,爹的媳婦是誰,誰就是他的母親。
裴瑕之看了裴寒紳一眼,朝他們二人跪下磕頭:“見過父親,母親。”
裴瑕之雖然不是裴寒紳生的,可五官長得極好,還有一雙丹鳳眼。
“瑕哥兒,來這是你們的見麵禮。”
是求福的金鎖。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沈溫淺最大的遺憾便是那死去的兩個孩子。
她送這福金鎖也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
裴暇之認來了母親以後,就往裴寒紳身邊站,悄悄地揪了揪男人的衣擺。
“爹,你娶的這個娘真好看,比現在這個大嬸還好看。”
她這話一出,原本還慶幸的沈榮珠莫名地綠了臉。
說什麼童言無忌,這不是明擺著說她醜嗎?
裴鬆玉也不由地望向不遠處坐著的女人,見她一襲淺藍色錦裙,頭上簪著一頂藍寶相間的步搖,坐在那裡,舉止投足間看起來落落大方,甚至還有當主母的威嚴。
他覺得這是幻覺,畢竟他可是見過新婚那夜沈溫淺不依不饒打人的模樣。
正開著玩笑的裴寒紳眼見著大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溫淺。
輕叱一聲後,光明正大的伸手過去握住腦子裡正在走神兒的女人的手。
“大哥莫要走神了,還是快哄哄大嫂,免得大嫂因為孩子的玩笑話,晚上該睡不著了。”
原本還在回憶上輩子事情的沈溫淺,突然被點到,隻覺得手上又熱又緊。
低頭一看,男人正將他修長分明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關鍵是她反應過來怎麼甩都不甩不開,眼見眾人都盯著,她伸手偷偷掐了男人一下,男人才不好意思的鬆手。
因為裴瑕之的一句話,沈榮珠回到榮塵苑以後,就抱著男人眼淚汪汪的哭:“玉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姐姐好看?你喜歡姐姐對不對?”
“休要胡言亂語!”裴鬆玉當場就怒了:“榮珠,我既娶你,又豈會在意一張皮囊?這話你若是當著長輩的麵說出來,祖父他們必定饒不了你!”
覬覦弟妻這種事情,他乾不出來,他不是一個濫情之人,也不在意這些細節,總歸為妻能伺候公婆,教育子女,照顧好夫君的才算是好的。
沈榮珠見自家男人生氣了,連忙過去哄他:“玉郎,我隻是害怕你因為姐姐,不喜歡我了。”
看著麵前溫柔的小女人,裴鬆玉頓時沒了怒氣:“我不是生氣,是叫你不要亂說這些話,讓外人聽了去,影響的是侯府的名聲。”
沈榮珠雖然因為這件事有些不高興,但總歸狀元郎兒子和皇妃女兒都在她這邊。
不出十年,她定是這京城最有排麵的誥命夫人。
而沈溫淺隻會是一個兒女不成器的寡婦!
觀瀾苑這邊,安頓好孩子以後,趁著睡覺前的功夫,沈溫淺把秋闈和春闈考題的事情告訴他。
裴寒紳原本心情還不錯,因她透露考題給自己,頓時沉了臉色。
“你把考題給我,羞辱我不是?”
沈溫淺好言相勸:“我羞辱你什麼?有備無患,難道你是想要我在你身上賭嗎?”
聽見這話,男人冷嗬一聲:“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要是相信我,就乾不出這種丟人的事情的。”
作弊?把他當什麼?堂堂男子漢,考取功名都要作弊,那還不如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