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會兒。”
裴寒紳見她眼眸閃躲的樣子,頓時恍然大悟,配合她:“那你睡吧,我去書房讀書去了。”
說著,他就抱著盒子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那個…今天謝謝你,回門和挖東西的事。”
女子聲音軟乎得很,比平常好聽很多,裴寒紳莫名的後背一緊。
“客氣,咱倆不是盟友嘛!”
更何況,他既然要策反她,自然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說完,男人就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出了觀瀾苑,裴寒紳鬆了口氣,總感覺今日的空氣都是甜的。
若安見主子今日心情不錯,主動走到他跟前:“爺,這盒子要扔掉嗎?”
“要你管?”
男人拿著盒子走進了書房,裴寒紳扭動了一下書房最右側放著一盞燈,放著書的那排牆緩緩打開了一道暗門。
他走進暗室裡從架子上拿出來一隻琉璃做的貔貅,貔貅雙手相對,成抱球的姿勢。
裴寒紳將盒子裡的琉璃球取出來,放到貔貅手裡,剛好對上。
看見物歸原處,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裡溢出了藏不住的喜色。
傍晚的時候,裴老侯爺叫他們過去吃飯,準備商量兩個孩子入學的事情。
沈溫淺從院子裡出來,恰好在拐角處遇到裴寒紳。
兩人一起往前院去,誰知道在假山附近聽見沈榮珠的聲音。
“小姐,老爺給的這兩萬兩,您當真也要用嗎?”
那麼多都拿去放印子錢萬一回不來怎麼辦?
“怕什麼?有舍才有得,而且這錢花的又不是我們自己的,而是宋家的,不要白不要!”
聽見人走近,沈溫淺下意識拉人往假山裡躲,隻是那假山裡不算太大,讓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得隻剩半臂。
裴寒紳低頭看著麵前的人,翹長的睫毛眨動著,更要命的是女子獨有的香味一直往他鼻間撲來。
沈溫淺抬頭看著他,眨了個眼示意他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反正她又不知道宋家每年都會送錢過來,她更不知道她娘給她留的一大半嫁妝都被爹弄成了我的。”
“她就是個傻子,嫁個紈絝,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聽見這番讓人震驚的話,裴寒紳下意識低頭去女人的臉色。
上一世,他隻知道這女人事事為了大哥與他爭搶,卻不知她家裡有這樣一個糊塗爹。
當真是畜生不如,連正妻留給女兒的東西都給了繼室的孩子。
“交給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去辦,等以後我做了誥命夫人,必定給你安排一個好婚事。”
丫鬟白桃聽完主子的話,又提醒:“小姐,奴婢最近發現夫人放在大公子院子裡伺候的那個丫鬟棠雪有些不老實,您不如找大公子要到身邊來,這樣也好放心一些。”
聽見這話,沈榮珠笑得更燦爛了:“白桃,你想多了,玉郎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那丫鬟即便脫光了,玉郎也不會看她一眼的。”
白桃覺得主子太天真了:“小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公子再如何也是男子,男子哪有不貪戀女色的?”
沈榮珠就是有這個自信,裴鬆玉是原書的男主,寡性不好色。
那個棠雪,夫君根本瞧不上,那是婆母安排的人,她若是要過來,打了婆母的心思,婆母必定會搓磨她。
主仆二人往前走著,假山裡突然發出了聲音。
沈榮珠頓時心頭一緊:“誰?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