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還想著江婉露收到這條消息一定很開心,肯定會立馬準備飯菜,也不知道今晚她會做點什麼好吃的,上次她做的那個什麼湯就挺不錯的,喝完胃暖暖的,回去跟她說說。
再想著今晚吃過飯之後,做點消食的親密小運動。
豈不快意,豈不美哉!
汪斯年路過機場免稅店的時候,還特地停留了幾分鐘,讓秘書買了一套d家新出的全係口紅,準備帶回家給江婉露當作禮物。
她一定很開心吧!
然而,等汪斯年風塵仆仆的回到家,隻有張媽一個人在,沒有看見江婉露。
“少爺,歡迎回家!”
“嗯。”
“少爺,今天晚飯做了您愛吃的清蒸鱸魚。”
汪斯年又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目光在客廳中掃了一圈,又往廚房瞄了瞄,確定了江婉露不在家,這才問道:“江小姐她人呢?去哪裡了?沒在家?”
張媽臉上的笑立刻僵硬起來,瞬間就變了味道,帶了點陰陽怪氣,江婉露這人說走就真的走,家裡的活就變成她一個人的了。
本來從前江婉露人在這裡,她都可以偷偷懶,少做好多事情。
這不,告狀的機會送到了麵前。
張媽尖聲說道:“少爺你出差那天,剛出門,江小姐拿著行李走了。也不知道鬨什麼脾氣。”
“她說沒說,去哪兒了?”
“說是她要跟你分手,回老家了。”
“……”
這又是在鬨什麼?!不是答應她帶她去海島玩了嗎?
汪斯年又想起上一次江婉露離家出走,在一年前吧,當時收拾了幾大箱行李,大張旗鼓地喊了搬家公司來搬東西,結果汪斯年剛好飛去了安城忙項目,一個多月沒回家,也沒去找她,最後還是江婉露自己又喊了搬家公司,灰溜溜地把行李搬回來的。
這次又是在鬨什麼?
汪斯年有些煩躁,自己又是哪裡惹到她了,這女人怎麼這麼能作啊?
從那次離家出走起,張媽越來越瞧不起她。
鬨分手?
鬨笑話還差不多!
不想著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自家男人在外麵搞事業,卻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仗著少爺喜歡她,整天作天作地,這江婉露真的是越發不懂事了。
汪斯年揉揉眉心:“給她打個電話,讓她玩夠了,就早點回來,我給她帶了禮物。”
張媽很是為難:“這……恐怕要少爺您親自說,江小姐這回脾氣鬨得挺大的。我給她打過電話,她沒接。後來再打就欠費停機了。”
“怎麼回事?”
汪斯年拿起自己的手機,親自撥打了江婉露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機主欠費停機的人工機械聲音。
汪斯年拿著手機操作了一番,給江婉露的手機充值了三百,再打過去,沒有欠費停機的提示音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汪斯年有些慌了。
汪斯年盯著手機界麵,眉頭越皺越緊,心頭一陣打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汪斯年不明白,他們在一起五年了,從江婉露搬進彆墅,幾乎成天都在圍著他打轉,每天從早上他出門開始,手機裡麵就是幾十條消息,都是些吃藥吃飯穿衣帶傘之類的小事,在外跟客戶老板們喝酒應酬的時候,江婉露還會打查崗的電話,叮囑他少喝,吃藥,早點回家。
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
汪斯年這才發現,江婉露已經很久沒有發消息給他了。
上一次的消息還停留在那天——“你能不能早點回來?”
汪斯年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那天汪斯年在外麵談一個項目,被江婉露奪命連環信息給搞煩了!索性讓手機沒電,直接關了機,在外頭陪客戶耍到了淩晨,才回了家。
那天他還是算好的了,至少最後是回去了,以前都是給客戶訂了間過夜的娛樂包間的同時,他也給自己定了一間,求的就是一個耳根子清淨。
他那個時候還覺得,江婉露怎麼那麼煩人?從前也不是那個樣子的啊?
隻是他沒有意識到,江婉露也沒有意識到,她那麼拚命地想要抓住他,確認他,是因為她的內心已經開始缺乏安全感了。
汪斯年越來越忙,對江婉露的忽視就越來越多。他在不停地向上飛,而她卻像是攀附在他身上的鎖鏈一樣,拖著他。
江婉露當年孤注一擲,從家裡搬出來,住進汪斯年的彆墅,算得上是把全副身家都壓在了汪斯年身上,在汪斯年越來越忽視她的時候,她找不到出路,感受到的隻有無助,然後就隻能一遍遍確認汪斯年,是不是還在她伸手就能抓得到的地方!
就算是汪斯年每天晚上都躺在她身邊入睡,她都覺得他隨時都能離開,所以她黏他黏得更緊了。
然而就是這種舉動,引發了汪斯年的逃離之心,他回來得越來越晚,消息也越來越少。
她追他逃,他很煩,她很累,最後是江婉露幡然醒悟,她決定放手了,於是轉身就走了。
“少爺,先吃飯吧!你的胃餓不得。”張媽提醒汪斯年先吃飯。
“好。”
看著張媽做的滿桌子的菜,雖然都是他愛吃的,但是這幾年汪斯年吃慣了江婉露做的所謂的養胃餐,吃了幾筷子張媽做的菜,汪斯年便沒了胃口。
講真,他的胃口已經被江婉露養刁了,張媽的手藝確實比不上江婉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菜不是江婉露做的緣故,還是因為這桌子上沒有江婉露陪著的緣故,汪斯年吃著飯,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汪斯年心裡想著,這回要怎麼哄人?!
他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要不先帶她去海島玩上一周,好好放鬆放鬆,總該消氣了吧?
沒辦法,自己的女人就是要自己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