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本來是不想留唐浙源在會所裡麵當服務生的,但是汪斯年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繼續勾著唐浙源,最好是讓唐浙源能夠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然後再抽身離開。
汪斯年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讓唐浙源吃一下愛情的苦。
就發了這麼一會兒呆,飛機就已經在下降了,空姐過來提示收起小桌板。
汪斯年這才回過神來。
“唐浙源的事情,你又不是沒聽說,他現在已經掀不起是什麼風浪來了。”
上官信摸了摸下巴,想起最近的那些傳聞:“你真打算把唐家給搞垮啊?”
汪斯年冷笑一聲:“無風不起浪,有些事情不必自己親自動手的。唐家這些年本來生意就不太好,內鬥得也厲害,垮台是遲早的事。我隻是將汪家這個支撐點抽走了而已……”
天涼了,讓唐氏破產吧……
上官信覺得汪斯年隻要不沾江婉露的事情,腦子就好用得多。
上官信上下打量了一番汪斯年:“你跟江婉露在一起的時候,沒出軌吧?”
“沒有!你把我汪斯年當成什麼人了啊!”
汪斯年覺得上官信問這個話,真的是在侮辱他,他是個潔身自好,恪守男德的好男人!
“精神出軌也算出軌,你可彆騙我?”
汪斯年更加堅定地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精神沒有,身體就更不可能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我現在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怕她得很。”
汪斯年講出這個話,真的給人一種慫慫的憨包的感覺。
“你怕什麼?”
上官信迷惑了,他其實在逛街的時候也看出來了,汪斯年畏手畏腳的,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汪斯年現在很怕江婉露,實實在在打心眼裡害怕。
他害怕江婉露恨他,又怕她不恨他;怕她斷情絕愛,不肯給他重新追求的機會,又怕江婉露很快釋懷,轉身投入其他人的懷抱。
他想要靠近她,卻又害怕江婉露離他更遠。
提心吊膽,惶恐不安,忐忐忑忑,但這些卻都是他自作自受的苦果。
“我怕她不要我,厭惡我,憎恨我。”
“我在懷疑你當初是怎麼把江婉露追到手的?”
汪斯年眯起眼睛,開始回想過去:“我那個時候就天天給她送早飯,她不收,我就給他們宿舍所有人都送。後來給她辦生日宴,扮成公仔給她慶生。我還給她寫了情書,夾在她每天拿去占座的課本裡麵……”
“好老的套路……”上官信忍不住吐槽。
“總是套路得人心嘛!不過,露露她一開始也不怎麼理我,後來我在她們宿舍樓下告白,掛了好多好多的彩燈,還拉了橫幅,擺了心型蠟燭,帶了九十九朵玫瑰花跟她告白,後來被宿管阿姨拿滅火器給噴了一身,不過那之後,我們就能聊上幾句了,後來慢慢就在一起了。”
上官信看著汪斯年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還不是分了!
“哦,不是我潑你冷水,真的,現在這些你都不要做,不然江婉露隻會更煩你,而且還會覺得你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不肯用心,永遠隻有這些套路,更加不會跟你複合了!”
汪斯年回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像從前一樣追求江婉露。
上官信的一盆冷水就從頭到腳,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上官信,像個求知的孩童一樣。
“那我該怎麼辦?”
上官信歎了一口氣:“你都不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你就去盲目地追求,成功率會高嗎?你做項目之前也是要市場調查的,對吧?”
汪斯年點點,又問道:“然後呢?”
此時此刻的汪斯年就像是那種成績很差的學生,十分努力,熬夜做題,但是就是沒找對方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成績提不上。
而上官信就好像是個老師一樣,啟發引導根本沒有用,答案都擺在麵前了,就是不會!
“你知道嗎?最大的問題就是江婉露沒有從你這裡得到安全感。”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唐浙源和謝遊他們說她長得像夜店的雞,還說她是你家的免費保姆,包上床的那種的時候,你都沒有反駁,還讓人家自己消化情緒,不要計較,人家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說沒有這件事情,我當時可是在場的。”
“你當時你怎麼不……”汪斯年還埋怨起上官信了。
上官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就算當時說了,你會聽嗎?還有你那個張媽,在自己家裡都欺負到江婉露頭上去了,你敢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可是張媽已經去坐牢了啊,也算是給她出了一口氣了,不是嗎?”
上官信越說越生氣:“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麼一句話?”
“什麼?”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
上官信看見汪斯年垂頭喪氣的樣子,就更加來氣了:“江婉露在你家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的沒看見,還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的付出。人家走了,你又想把人追回來,追回來以後呢?過幾年,你又故態複萌,然後又讓人家再次受傷?”
上官信這些年一直看在眼裡,汪斯年太像個孩子了。
失去了心愛的玩具,就要撒潑打滾,哭著鬨著,把東西要回來,等東西回到了手上之後,玩兩下子又給扔了。
他真的是在為江婉露打抱不平。
感情裡麵的傷害不止是出軌這一種,還有千千萬萬種,那些傷人於無形的傷害更為致命。
汪斯年被說中了,隻好著急地解釋道:“我改了,我以後不會了……”
“你跟我解釋沒有用,你改了也沒有人在意,隻有江婉露相信了,你的保證你的承諾才有效。但是,汪斯年,換成我是江婉露,我也不會在你這個坑裡栽兩次!”
汪斯年再次沉默了。
下了飛機,汪斯年死活拉著上官信坐上了自己的車,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家。
讓管家李叔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來,哥們,你再我說說,我那些地方不好,我該怎麼做?”
“以後你們結婚,我可以不隨禮嗎?”
“當然可以,你一定坐主桌!”
“那你可以幫我搞來顧莎莎的聯係方式嗎?”
汪斯年給上官信倒上一杯酒:“沒問題!我們互幫互助!”
上官信搖晃著紅酒杯,裡麵的紅色液體流動著,突然想到:“你記得不得你們分手前一天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吧,我那天回來的很晚,她說有個事情跟我說,我當時頭疼讓她明天再說,然後她就走了……”
聲音越來越小,汪斯年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這麼乾了,對不對?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五年了,才分手?你知不知道原因?”
汪斯年拿著酒杯,搖搖頭:“不知道。”
上官信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