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還在看那裡。”卡爾文站在窗邊,順著血人巴羅的視線看向遠方。這就是他的老朋友,足有一千多歲了。
一年級的時候,巴羅是少數幾個願意和卡爾文說話的斯萊特林生物。他生前是四巨頭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學生,知道很多彆人接觸不到的魔法知識和隱秘曆史。卡爾文從他那裡學到了大腦封閉術,攝神取念和一些熬製魔藥的技巧。
巴羅無神的雙眼恢複光彩,月光照在他渾身銀白色的血跡上,看上去像真實存在的人一樣。
“啊,卡爾文。”巴羅用沙啞的聲音問候道,“我們已經額,多少年沒見了。抱歉,我已經存在太久了,對時間很不敏感。”
“十三年了。”
“嗯,原來你離開已經十三年了。你知道的,我必須看向那裡,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巴羅用空洞地聲音回應著卡爾文。
“斯萊特林的人還真是很像,你不是我遇見第一個如此癡情的斯萊特林。”
巴羅不想再和卡爾文糾纏下去:“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我會的十三年前就已經全部教給你了。”
“我來打聽一件事,你知道有求必應屋嗎?”卡爾文誠懇地問道。
誰知道巴羅沉默了一會兒,既沒有說知道,也沒有說不知道,反而給了卡爾文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卡爾文,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卡爾文一頭霧水,不知道巴羅什麼意思,剛想繼續追問,血人巴羅逐漸隱去了身形,消失不見了。
“卡爾文,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是嫌我背負的罪孽還不夠深重嗎?”
巴羅的聲音在空蕩的天文塔回響著。
卡爾文歎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能從斯萊特林的幽靈這裡問道有求必應屋的具體位置,沒想到血人巴羅竟然生氣了。難道真的要靠自己一點點摸索完整個霍格沃茨城堡嗎?
自己究竟哪句話惹到巴羅了。
等等,冷靜一下。卡爾文回想起剛剛的對話,雖然沒能直接從巴羅那裡知道有求必應屋的具體位置,但是他的話已經泄露了很多線索。
巴羅的罪孽,巴羅的罪孽。
他殺死了自己的愛人,並用同一件凶器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巴羅一直悔恨自己的行為,永遠戴著一副鐐銬作為懺悔。
巴羅的罪孽,是舔狗啊。
卡爾文突然想到斯內普。那副為心愛之人贖罪和悔恨的表情,卡爾文同樣在斯內普身上見到過,如果有一天,斯內普教授不幸去世,他是否會不願離開生者的世界,選擇以幽靈的方式留下來呢?
這不是卡爾文考慮的重點,他離開了天文塔,如果幸運的話,他今晚就能找到巴羅的愛人——格雷女士。
還好,在午夜之前,卡爾文就遇見了那個身材高挑,容貌出眾但又那麼目中無人的拉文克勞幽靈,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卡爾文禮貌地向她問好,展現出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
然而格雷女士僅僅是低下頭,用空洞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就匆匆飄走了。
卡爾文滿臉苦笑,幽靈就是這麼一群難搞的家夥。
“格雷女士,我需要你的幫助。”卡爾文再次請求道。
高冷的幽靈並沒有理會他的請求,徑直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