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木台周邊的一群人,隱約有議論聲傳來。
“那是西關的展陸大師吧,門下也有三百多個弟子,兩家鏢局,居然也過不了!”
“展陸的名聲有一大半是在金錢鏢上,鏢血無情不留人,可惜隻能赤手空拳對付這根繩子。”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看要是準用金錢鏢的話,那些海王也不一定就能輕易拿下展陸大師。”
“彆說閒話了,這是朝廷認可的規則。”
此話一出,議論聲頓時低了不少,片刻間,又有幾人上台去,沒有一個能一次擊斷那根繩子的。
方雲漢看了片刻,舉步向那邊走去。
嶽天恩早料到他不會甘於做一個觀眾,也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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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方雲漢上台之前,又有一個大概隻有一米高的男子跳上了木台。
這人雖然矮小,腰圍卻很大,衣服拖到地麵,完全看不到雙腳的動作,乍一看就像是一個滑行的大鳥籠。
他上台之後一言不發,直奔那木樁麻繩而去,一旁的官吏看他身材過於矮小,麻繩的高度還在他頭頂之上,正在遲疑要不要把麻繩降低一些,就看見那矮小男子胖大如球的衣服底下,一條長影探出。
啪!
麻繩當場被擊斷,旁邊負責進行記錄的小吏沒有看清,連忙說道:“不允許用武器。”
矮小男子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他一眼,衣服底下長影一閃,右側的木樁嘭的一震,竟然出現了一個陷進去一寸多的腳印。
原來這人不是用了什麼兵器,他也並不矮小,甚至身材比例要比常人顯得更為修長,可他不知為何一直蹲著走路,穿大的衣服遮蓋之下,就顯得特彆矮胖。
台下那些人麵麵相覷,剛才上台的幾個人,總有人能認出來,可這個,如此鮮明的特征,卻好像沒什麼名聲。
“原來是矮子功,入門就要十年如一日的蹲著走路,不是有大毅力的人根本練不了。”主位上的晏休忽然開口,撫須笑道,“老夫還以為這門絕技隻能見於書本,想不到真有人能學成,還不快快記下這位壯士的名字。”
“矮小”男子似乎想不到有人能認出自己練的是什麼功夫,臉上冷傲漠然的神色收斂了一些,向晏休看了一會兒,報出姓名:“金色秋,水天一色在金秋中的三個字。”
小吏迅速記下他的名字,依照慣例喊道:“第二十七號,金色秋。”
雖然今天一天下來,隻有金色秋一個人通過,但是這種考較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前麵也已經累計了二十多人。
金色秋下來之後,方雲漢便上台揮手斬斷了麻繩,其中自然無須贅述,隻是他剛要向旁邊的小吏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入口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
眾人朝入口看去,隻見一個高度接近五米的碩大暗影緩緩移動過來。
“嶽老爺子,我聽徒兒說你終於到了,特來送上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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