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剛剛有一把刀從那裡插進來,貫穿了這個海盜的脖子。
“內力外放,果然方便的多啊!”
在剛才一晃之間,實際上砍了五刀,用五道隔空刀氣殺了十七個海盜的嶽天恩吹著胡須,左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簡陋的地圖。
那是他剛才從一個海盜嘴裡逼問出來的路線,魚頭島上的九座營寨大致方位都畫在上麵。
“然後是……第四個地方。”
………………
方雲漢並不知道自己前腳走了,後腳嶽天恩就到了那裡。
他為了在那紅色的煙氣徹底消失之前趕到煙霧升起的地點,已經用上全力,直接在叢林上空飛奔。
為了追求速度,他落腳的時候毫無收斂,往往一腳下去,整棵樹就會從頂端一直裂到根部,也有的是整個樹冠炸碎一部分。
剛上了魚頭島的魯春堂聽到這種聲音,轉頭就看到一棵樹豎著分成兩半倒下,接著數十米之外又有類似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跟樹過不去?”
魯春堂奮起直追,“這走法倒挺新奇的,我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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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側麵某棵樹上一跳,雙腳蹬在樹身上,大樹折斷的同時,人已經射了出去,在十幾米外,又認準了一棵樹,雙掌拍擊,身體在半空之中轉折,繼續騰空飛撲。
如此,腳不落地,這個彪形大漢就在一棵棵大樹斷裂的反作用力之下,朝著方雲漢的方向追過去。
這種巨大的反作用力對於人類的手腳來說,本該是難以承受的,可是他卻在這樣的運動之中越來越有精神,黝黑的皮膚上滲出了一層油汗,越來越像是黑鐵的色澤。
百米之外,周立生站在一棵樹上環顧周邊,看到了這邊的異常,一根銀晃晃的長棍在手中一振,橫著戳在樹乾裡麵,他雙手握著光滑的長棍,如同蕩秋千一樣晃動了一下身體,身體向前拋射的同時,運用另一股擰勁拔出了長棍,向另一棵樹上插過去,也從半空對著那個方向趕去。
可是他們兩個,卻先後在魚頭島邊緣停了下來。
魚腹島和魚頭島之間離得很近,但那也隻是相對的,實際上這兩個島嶼之間最近的一段距離也有百米左右,他們原來的運動方式顯然無法直接越過這麼寬的水麵。
這裡本來應該有船,甚至可能有浮橋,但都已經被調走、拆毀,周立生和魯春堂還要自己遊過去,這速度就慢了很多。
而方雲漢不但踏著水波,從魚頭島直奔上了魚腹島,更在一刻鐘之內穿過整個魚腹島,每隔數十米留下一顆殘缺的大樹,一路抵達了魚尾島。
紅色的煙氣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消失,或者說,跟一種異常蒼白的煙霧交織在一起,隱沒於空中,無法看見了。
但是,一座直接有十幾個人在外麵看守的寨子,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安天生、安天養看著這個突然從半空中落下來的白袍少年,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愕然的神色。
三個島嶼上,二十七個營寨,就連那些在營寨裡麵埋伏的人,也不知道安無聲現在到底在哪裡,進攻三島的人必定是從魚頭島登岸,這人怎麼會直接出現在魚尾島了?
寨子裡,安無聲的歌謠已經唱完,地麵上那些詭奇的足跡,形成了一副圓形的複雜圖案,而這個圓形的正中恰好是方形的財寶池。
池子裡無論是金銀還是銅錢都已經融化,就連珠玉翡翠都變成了奇異得液體狀,怪的是,整個池子周邊的氣溫並沒有明顯的變化,甚至讓人感覺那些融化的金屬可能也還是冰冷的。
金銀財寶的液體仍然帶著冰冷的感覺,飛快減少,池子上空泛起了濃濃白霧,縈繞不去,仿佛一個不斷增大的棉團。
安無聲停下了動作,期待的看著這團白霧,忽然耳朵一動。
咚!
一道身影不知道被拋出多遠,砸在了池子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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