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隻是因為江歲的一句話就選擇倒戈的祝祈,零序陰冷的目光掃過兩人,隨後才冷著聲音說道:“隨你的便。”
他說著不顧身上傳來的刺痛,露出帶血的笑意歪頭盯著麵前的江歲。
“但是我可不會這麼放過你的。”
說完他先一步轉身上樓,絲毫沒有想要等兩人的意思。
折騰了一中午,在加上早上沒有來得及吃早餐,此時的江歲早就已經饑腸轆轆。
洗完澡出來的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找到另外兩個獸夫。
她立馬想要找一直在彆墅的管家問問他另外兩人的下落,但是找了一圈都沒發現管家的蹤影。
掃視了一眼地上坐著冷漠盯著自己的零序和在廚房燒飯的祝祈,又想起來從被帶回來就一直躲在房間不出來的沈玉尺,江歲排除了一下感覺一個都不適合帶著過去。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找另外兩個獸夫吧。”
她說著就轉身在彆墅轉了起來。
作為帝國的最大公爵的千金,江歲所在的彆墅也是數一數二的豪華,幾乎可以稱作是一個小型的莊園了。
在家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的她提著有些繁雜的裙擺穿過小花園,朝著後邊的房子走去。
花園的房子就是一個工具房,江歲過來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這裡會找到自己的獸夫。
但是當她打開房間門的瞬間,江歲承認她還是有些小看原主的惡毒程度了。
因為陰暗潮濕的房間裡放著一個生鏽的鳥籠,籠子裡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身披一襲黑色鬥篷,邊緣微卷似有暗紋流動,肩頭處有一枚生鏽的烏鴉徽章。
他內搭的上衣被鋒利的武器劃破,露出了猙獰的傷口和精致的鎖骨,蒼白的臉上都是痛苦之色。
聽到門打開的動靜時,他沙啞的聲音從籠子裡傳了出來。
“我說了我不會唱歌,讓她死心吧。”
江歲沒有回答,一步步朝著房間裡的男人走去。
直到鴉羽感覺不對勁的轉頭的時候,江歲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在看到江歲的瞬間鴉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人。
“雌主,我是應該這麼叫你吧。”
江歲已經預想到見到這人時他的一切反應了,或是憤怒或是厭惡,但是唯獨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平靜。
平靜到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如果不是他身上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傷口一直在提醒江歲這人受到過什麼非人的折磨,她可能會以為自己找錯人了。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看著他淡漠到沒有一絲情緒的眸子,她努力壓下心中的那抹被看穿的害怕,開口說道:“我過來不是為了折磨你的,是為了放你出去。”
空氣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在江歲以為這人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突然輕笑了一聲。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雌主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江歲當然知道這人是在說反話,抬手一邊解鎖一邊搖頭。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你不需要感謝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