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氣勢洶洶地衝向沈嘉蘭,另一隻粗壯的手臂高高揚起,作勢就要打下去。
沈嘉蘭卻快張婆子一步,扯住她的胳膊,拿著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狗仗人勢的東西!”
張婆子這才知道害怕,臉色慘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不停地求饒。
經過這一遭,沈嘉蘭徹底繼承了原主的記憶。
她知道眼前這個張婆子是當今靜安侯夫人派來盯著她的人。
張婆子有恃無恐地欺負原主,怕是得了靜安侯夫人的應允,否則不敢囂張至此。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敢來招惹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大小姐,饒命啊,饒命啊!”張婆子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隻感覺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竟嚇得尿了褲子。
沈嘉蘭手中的刀子在張婆子的臉上比畫著:“欺負了我這麼久,怎麼也得討點利息!”
說著,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地剁掉張婆子的一根手指。
“啊——”張婆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一時間,鮮血四濺。
沈嘉蘭十分嫌棄地一腳將她踢開,陰沉著臉喝道:“滾!”
張婆子一刻也不敢多留,連滾帶爬地跑出院子。
沈嘉蘭上前將續春扶了起來。
“小姐,你,你好像和從前不一樣?”續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道。
沈嘉蘭微微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說道:“經曆過生死後,自然就想明白了。”
“小姐!不管您變成什麼模樣,奴婢都跟著您!”
沈嘉淺淺地點了下頭,不再言語。
她沒法和小丫鬟解釋太多,畢竟她的改變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靜安侯府,靜夢軒。
靜安侯夫人白夢氣呼呼地拍著桌子,身旁的沈墨蘭關心地問道:“娘,誰惹您生這麼大氣啊!”
“我看你爹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想讓我把那個掃把星接回來,真是晦氣!”
沈墨蘭聞言,自然清楚她口中的掃把星是誰。
“那您同意她回來了沒?”
“當然沒有!”
沈墨蘭眼眸低垂,扶著靜安侯夫人坐到椅子上,柔聲開口:“其實您應該同意的。”
“墨蘭!”靜安侯夫人不讚同地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那個掃把星也配跟你同住一個屋簷下?她給你端茶遞水都不配!”
沈嘉蘭是侯府庶女,卻偏偏占了個長字,這讓當年晚一步懷孕的靜安侯夫人一直記恨在心。
沈墨蘭抱靜安侯夫人的胳膊,開始撒嬌:“娘,您就讓她回來吧!姐姐一個人在鄉下多可憐啊。”
沈墨蘭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極為親熱。
“不行。”靜安侯夫人的態度非常堅決,“墨蘭,旁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還有她不是你姐姐!”
一個掃把星,有什麼資格成為墨蘭的姐姐?
五歲那年,沈墨蘭突發急症,險些喪命。
遍尋名醫都未能治愈,幸蒙高人指點,原是那沈嘉蘭搶了她女兒的運勢,才害得墨蘭患病,要不是將沈嘉蘭送走,她差點沒了女兒!
“她是我姐姐。”說到這裡,沈墨蘭語氣停頓了一下,轉而繼續說道,“而且,姐姐跟秦國公府還有婚約!要是她不回來的話,咱們跟秦家那邊怎麼交代?”
“你的意思是說……”靜安侯夫人恍然大悟:“讓她替你嫁給秦家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