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州拜彆費觀,劉禪乘坐舟船,從江州直下江陵。
劉禪此刻乘坐的舟船,乃是艨艟巨艦。
艨衝是水軍的主力船。船體狹而長,機動性強,便於衝突敵船。此船“以生牛皮蒙船覆背,兩廂開掣棹孔,左右前後有弩窗矛穴,敵不得進,矢石不能敗”。
當年赤壁之戰之時,東吳大都督周瑜便是以“蒙衝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點火後突入曹軍船陣,一舉燒毀了曹軍艦隊。
雖然不如後世的戰艦航空母艦,但在這個時代,有這艨艟巨艦,便可以在大江上縱橫了!
路過險灘,亦是不懼傾覆之危。
“郎君~”
關銀屏麵色鐵青,黛眉緊皺。
作為一個騎馬好手,但關銀屏卻是十足的旱鴨子,此刻坐在舟船之上,腹中已經是翻江倒海。
劉禪攬住美人細腰,將其放在自己懷中,後者朝著劉禪懷中拱了拱,聞著香囊清新的味道,不自覺好受了許多。
“前麵便是永安了。”
費禕在艨艟巨艦船艙外喊了一聲。
“殿下,可要召見永安都督?”
作為一個合格的電燈泡,費禕知曉自己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該消失。
“軍情如火,便不在永安耽擱了。”
永安,亦是白帝城。
劉禪透過窗口向外望去,隻見大江上水波一眼難以望儘,江麵寬廣,波濤洶湧。
作為重鎮的永安城城池的城牆高大堅固,牆體粗壯厚實,由大石塊砌成。城牆上建有箭樓、了望塔等防禦工事。
“好一座要塞堅城!”劉禪忍不住誇讚一聲。
關銀屏從劉禪懷中冒出頭來。
“永安都督乃是李嚴,他與郎君關係莫逆,此番經略荊州,說不定也需要李嚴的支持,郎君難道不見一見?”
費觀都見了,李嚴不見?
劉禪輕輕搖頭,說道:“該說的,我在信裡麵都說了,以李嚴之智,必然懂得。”
李嚴平定南中有功,加之劉備的看重,如今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坐鎮一方了,封為永安都督。
“此去江陵,怕得到深夜,鳳兒有些暈船,何不吃些藥,說不定有奇效?”
“哼!”
....
大軍行至夷陵,舟船卻是停下腳步。
“我間軍司探報可在夷陵?”
既要去荊州,自然是要將情況摸清楚的。
劉禪早早的便在荊州布局了。
灑下的細作,都可以編成一曲了。
“早在外麵等候了。”
“宣他進來。”
未久,身著麻布衣的探報便緩身上前,他對著劉禪行了一禮,道:“屬下拜見殿下。”
“不必多禮,荊州這幾日的情況,先與我一一呈上來。”
“諾!”
探報當即從懷中拿出一表,遞給劉禪。
翻開表章,劉禪的眉頭由開始的放鬆,變得緊皺起來了。
關銀屏見到好郎君眉頭緊皺,不禁問道:“難道是荊州有變?”
她父親和大兄,可都在荊州的!
萬不可有變啊!
“荊州確實有變。”
劉禪將表章遞給身後的關銀屏。
在劉禪幫她刷牙之後,關銀屏又喝了點楊枝甘露下去,現如今果然不那麼暈船了。
“二爺當真是...”
劉禪輕輕搖頭。
現在銀屏在我房中,自然不可能許配給孫權之子了,但這話也不至於說得這麼難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