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笑了笑,委婉拒絕。
“我已有妻,安能再娶?”
宗子卿卻是不以為然。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豈不是很正常?”
他朝著關平擠了擠眉頭,說道:“我那族女,生得可人,將軍若是見之,定然抓耳撓腮,恨不得馬上入洞房。”
我可對女色沒有興趣。
“可送與殿下,殿下好女色...”
隻是方說完,關平就有些後悔了。
殿下好女色?
這倒是真的。
這年紀尚輕,身邊便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紅顏知己就有好幾個了。
但殿下好女色,他還是我妹夫呢!
豈有大舅哥給妹夫說媒的道理?
若是他那個妹妹知曉了,還不用銀槍將他捅了。
“殿下何等尊貴,我宗家豈能配得上?我宗家與將軍聯姻,亦是表達心誌,還請將軍收下我等心意,以安南陽士族之心!”
娶一個人,便能安一地人心?
關平思索一番,緩緩點頭。
反正他有不損失什麼。
“安眾宗氏,一門仕宦,至卿相者三十四人,時無與比者,功曹何須自辱?許宗家之女與殿下,亦是門當戶對,你宗家願下嫁才女,為我關平之妻,我關平自然答應。”
為安南陽士族之心,他關平今夜決定好好的犧牲一下。
“這便是了,你我日後便是一家人,那才是真正的同僚,真正的手足兄弟!”
“不錯!”
當夜宴飲,自深夜方止。
而夜色濃重時,關平房中之妙,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
葉縣。
魏軍營寨。
中軍大帳中。
徐晃在燈火掩映下,手上看著兵書。
“報~”
帳外有親兵前來通稟。
“所謂何事?”
徐晃將頭一抬,眼中稍有不耐。
“魏王使者到。”
大王使者?
徐晃先是一愣,但旋即便反應過來了。
必定是出兵的訊息!
他將兵書放在案牘之上,說道:“速將使者請來。”
“諾!”
未久,便見一身穿錦袍的中年文士緩步入內。
徐晃見之,眼中有驚詫之色。
“仲達,怎是你?”
原來這魏王使者,乃是司馬仲達。
司馬懿圓麵大耳,方口厚唇,如今麵帶微笑,倒是容姿不凡。
不過他左目上生一肉痣,痣上生幾根黑毛,讓人一見他的模樣,便瞬間被那黑痣吸引了目光。
“此番作為使者出來,乃大王要我前來助你。”
仲達輕輕一笑,將袖口中的魏王詔書拿了出來。
“君侯,接詔罷。”
徐晃聞言,趕忙起身,將主位讓司馬懿,他自己則是半跪在帳下。
“末將徐晃,聽魏王詔。”
見禮儀具備,司馬懿亦是將詔書內的內容緩緩念出來。
“封都亭侯徐晃聽命,九月二十五日,起兵攻伐宛城,不得有誤!”
徐晃聽聞之後,麵有喜色。
九月二十五起兵伐宛城?
算著時間,也隻剩下十來日左右了。
他舉雙手接過詔書,起身之後連忙湊到司馬懿身前,問道:“仲達,大王命你來之前,可有吩咐?”
這九月二十五日出兵,時間如此細致,肯定是有所安排的。
司馬懿從主位上走下來,說道:“此乃機密,君侯不可告知外人。”
“你放心,規矩我懂。”
聞此言,司馬懿這才緩緩說道:“大王與江東孫權已然會盟,共擊雲長,時間,便定在九月二十五日。”
“原是如此。”
徐晃點頭,眼中若有所思。
“江東儘鼠輩,說是九月二十五日,興許十月方才出兵,不可全信盟約之言,九月二十五日我大軍開拔,到十月元日,再來與雲長爭雌雄。”
以這江東孫權的尿性,說是九月二十五日,能十月一日出兵,他徐晃就謝天謝地了。
“仲達以為如何?”
司馬八達,徐晃還是有聽過大名的。
司馬懿在魏王府中常有計謀獻策,況又是潁川士族中人,徐晃對司馬懿的才華,還是認的。
“大王詔令有言:九月二十五日攻伐宛城,而攻伐的方式有很多種,譬如說勸降,用間,構築工事等,也算是攻伐。”
兩隻老狐狸對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笑完之後,司馬懿在一旁問道:“攻伐宛城,將軍心中可有計策?”
計策?
徐晃麵有苦色,他輕輕搖了搖頭,緩緩歎了一口氣。
“哎!若有計策,我也不至於在夜裡看兵書。”
夜裡看兵書,自然是想要從兵書中發現攻伐宛城了,戰勝雲長的計策。
隻是這兵書越看,他心裡便越是沉重。
這南陽有雲長以及那漢中王太子劉禪,一個勇猛,一個狡詐,實在難以應付。
況宛城已被雲長所下,新野亦是破城,隻留下穰縣,此刻正被荊州兵圍攻呢!
這要破局,當如何做?
徐晃能想到的,便是硬碰硬。
如果他帶兵衝殺向前,將關雲長與那漢中王太子劉禪斬了,這南陽危局,自然就解除了。
但...
要斬關雲長與那劉公嗣,這又談何容易?
徐晃抬頭看向司馬懿,眼中有期許之色。
“仲達可有妙計?”
看著司馬懿笑而不語的模樣,徐晃心中頓生希冀。
“仲達若有計策,快快教我!”
“若與江東聯盟已成,那何須要計策?君侯放寬心,隻要將荊州兵主力拖在宛城,君侯的任務便完成了。”
聽完司馬懿之言,徐晃臉上還是有些擔憂之色。
“那孫仲謀,總讓我不放心。”
司馬懿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輕聲說道:“若將軍還不放心,大可使反間之計。”
反間計?
這聽起來倒像是可行的計策。
“如何反間?反誰?”
“南陽士族,以及那劉封、孟達。”
徐晃若有所思,而司馬懿則是伸了個懶腰,說道:“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早些歇息罷。”
說完,也不等徐晃出言阻止,便徑直離帳。
也是。
徐晃也是想明白了。
他本就以戰將,戰場搏殺便是了,想這些東西乾嘛?
大王既然將司馬仲達派到軍中,便是做他智囊,為他幕僚來的。
這些破事,便交給仲達罷了。
孫仲謀啊孫仲謀,望你做一回守信的君子罷!
...
新野。
城樓之上。
此刻正值清晨,劉禪與關銀屏在城樓上巡視。
城牆上還殘留著幾日前的戰爭的痕跡,一些血垢凝成血塊,與磚瓦混為一體,難以徹底清除乾淨,入目所及殘壁斷垣顯露出戰爭的殘酷現實。
好在,再殘酷的戰爭,亦是不能阻止太陽從東邊照常升起。
遠處的山脈在朝陽的映照下,若隱若現,籠罩著一層薄霧,宛如仙境般的景色。
劉禪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了。
新野城上的戰爭的痕跡,雖然還在,但好在新野的攻守戰沒有到最後階段,否則這城中的百姓能夠活幾個人,那都是未知數。
文聘逃了,也算是變相救了新野城中百姓的性命。
“殿下,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想起昨夜不堪求饒的模樣,關銀屏心中頗有不忿,此刻聰明的大眼睛轉動著,想要在校場上將威風找回來!
這妮子...
劉禪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像之前那般拒絕。
這幾個月,劉禪身體長得很快,跟吃了激素似的。
如今已經和關銀屏差不多高了。
這身體也因為時常有鍛煉,加上劉禪的胃口不小的原因,其實可稱得上壯碩了。
想想自己的武藝,或許拿下這妮子,已經是到時候了。
“那自可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