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對於江東,合盟之後,劉禪的動作自然是要輕了很多。
暗地裡來。
但對於魏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曹賊死後,青徐之地豪強怕會生事,我這商盟之事,便給他火上澆點油,不可讓曹丕太過順心了。”
東漢初平、興平年間,北方各地地主武裝紛起。掌握這種武裝的人,有的是世家大族,有的是大小豪霸;有的自號將軍牧守爭奪地盤,有的依違於兩大之間以觀形勢。
以臧霸為代表的青徐地區的豪霸勢力,是其中重要的一支。
這支勢力在漢魏之際的曆史中若隱若現,二十餘年裡不時地起著作用,影響當時的政局。
劉禪在魏國的間軍司密探,早早的便知曉消息了。
魏王曹操薨逝之後,駐屯洛陽的青州兵和作為臧霸彆軍的徐州兵發生騷亂,鳴鼓擅去,現如今,曹丕已經是不敢待在許都了,而是去了洛陽穩定局勢。
臧霸在青徐豪霸中地位比較特殊。他既同諸豪霸一樣為青徐守相之一,又居諸豪霸之上總攬青徐。
曹操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
所謂割青徐二州委霸,語意含混,隻能理解為一種權宜處置。
這種權宜處置,從臧霸說來,表明他在此二州具有強大的潛在影響,不這樣就不足以安定地方;從曹操的角度說來,則表明他故作姿態,以求在擾攘之際暫時維持現狀,穩定東方。
青徐豪霸名義上是奉職天子,實際上則處於半獨立狀態,其中的昌豨或降或叛,反複無常,曹操屢加討伐,這就是《後出師表》中所謂“五攻昌霸不下”的事。
由被征服的黃巾組成的青州兵,與其主要成分為被收編的徐州黃巾的臧霸等軍,性質和地位都很相似。
不同的是青州兵已離青州地麵,在魏武的直接控製下四出作戰,獨立活動的可能性較少;而臧霸等軍則仍舊盤踞徐州,並部分地兼有青州,不受魏武的隨意調遣,更有獨立活動餘地。
曹操生前,這兩部分軍隊尚能接受駕馭,未出大的問題;曹操一死,矛盾便立即爆發了。
曹丕應變是否得宜,對局勢將有重大影響。
這是曹丕繼位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而在競爭對手經曆危機的時候,劉禪怎麼能不加一把火呢?
“可我等已經與魏國盟約,如此做,可會”
坐在劉禪身後的阿會喃有些擔憂的說道。
為得劉禪信重,阿會喃可謂是豁出去了。
認真識字,欲學那江東大都督呂蒙,給劉禪一個屬於他阿會喃的‘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震撼。
對於手下軍將如此上進之心,劉禪自然是大加讚賞,並且讓阿會喃隨侍左右。
“將軍勿憂,我等與魏國,乃敵國也!所謂盟約,不過是一張紙而已,魏國士卒損失良多,又逢曹賊病逝,自顧不暇,沒有能力攻我荊州;而我等糧草不濟,兵卒思歸,又逢冬日大雪,不得而攻,是故盟約休戰。待到能戰之時,這盟約,又有什麼約束力?”
國與國之間,從來都隻有利益。
沒有什麼誠信的。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若曹丕應對不當,以至於青徐之地生起兵禍,屆時,便是我等攻伐魏國,將陛下‘迎’回來的時機了!”
冬日攻伐,自然不好。
無糧草,貿然出兵,一旦兵敗或者被圍,那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麵。
但.
若魏國真內亂了,劉禪便是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出兵魏國!
大不了因糧於敵,再苦一苦荊州百姓。
有時候,這種戰機是千載難逢的!
現在是曹丕未能坐穩魏王之位,等他坐穩了之後,這種魏國內亂的機會,那就沒有了。
對於魏國這種巨無霸,要想將他打趴下,不冒點風險,那是不可能的。
一聽到將有戰事,阿會喃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若有戰,還請殿下命我為先鋒!”
劉禪輕笑一聲,說道:“以曹丕之能,魏國想亂,也不容易。”
曹丕還是有能力的。
況且他麾下,能人誌士無數,隻要不是像袁紹那般,每個謀臣的主意都聽一點,做一點,青徐之地,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