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孟先生,小子有禮了。”
劉禪對著孟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者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在下安能受殿下大禮?”
說著趕忙將劉禪攙扶起來。
“建薄才而已,不敢稱王佐,否則也不至於過了而立之年,尚還一事無成。”
說著,孟建也苦笑起來了。
他與諸葛亮這些老朋友,好像就他混得最差了。
諸葛亮不用說了,聲名遠揚,天下皆知。
徐庶亦是如此。
偏他孟建,蹉跎多年,還是草民而已。
“先生何必如此自謙?我來汝南,便已經聽聞先生的名聲了,隻恨那魏逆不識人傑,遂使先生無官可做。”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諸葛亮徐庶這些人混得來,沒有點本事,是混不進他們那個圈子的。
要說孟建沒能力?
那不可能。
曆史上,即便是被魏國如此打壓,孟建被汝南這個身份拖後腿,最後還是官拜涼州刺史、征東將軍,可見他的本事,是不一般的。
“殿下威名,建才是如雷貫耳,在下區區薄名,與殿下相比,當真是螢火之蟲與皓月之光的差彆,汗顏,汗顏啊!”
劉禪嗬嗬一笑,說道:“今日我見先生,先生不日必將名揚天下!”
名揚天下?
孟建愣住了。
“殿下此言何意?”
被魏國如此輕視,打壓,孟建對名聲,對仕途還是比較看重的。
換在十幾年前,或許他會輕蔑一笑。
但現在年紀上來了,已經是中年人了,非是少年身,再不做事,那便要成黃土一捧了。
自身的才學,豈不是要被埋沒了?
“坐,先請坐!”
見孟建的興致起來了,劉禪反而是不急了,他緩步走上主位,孟建小心肝就像是被撓了幾下,現在見劉禪又不說,一時間那真是渾身難受。
“公威莫急,且坐下罷!”
諸葛亮搖了搖頭,對著孟建說了一聲,後者輕輕點頭,他雖然著急,但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眾人端坐好了之後,劉禪才緩緩開口。
“其實今日堂中謀臣軍將,來得如此整齊,不是我有未卜先知之能,知曉軍師歸來了,想要迎接,而是新息雖下,然汝南未穩,而魏軍不日將至,我等是在思索破敵之策。”
這破敵之策,難道跟我有關係?
孟建眉頭微皺,開始思索起來了。
隻是
不知道現如今殿下軍中是何情況,情況不知,他便是再有謀略,也出謀劃策不了啊!
但很快,堂中便有求救一般的聲音傳來了。
“軍師,你可得出出主意啊!殿下簡直喪心.簡直一片苦心,竟然要我等寫出策論來,應對如今這種情況,要我等思索如何收心汝南士族,這我們哪有這個本事?”張苞當即開始哭訴。
鄂煥亦是在一邊訴苦說道:“如何打魏軍?我拿起狼牙棒直衝就是了,寫策論不是要了我鄂煥的小命?”
這兩人訴苦一陣,孟建便知曉了兩個很關鍵的信息。
收心汝南士族。
對付魏軍。
那殿下要他名揚天下的,便是收心汝南士族這一項了。
“殿下。”
孟建緩步起身,說道:“若要在下助殿下收心汝南士族,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雖然薄有聲名,然而汝南士族蟄伏慣了,恐怕不敢輕易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