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壯男丁一百五十一人,女眷四百六十七人。”
雖然張苞的刀快,但這賨人跑起來,腿腳也是不慢的。
最終也隻抓到了六百多人而已。
但想一想,這六百多人要是能賣到成都去,那便是數千萬錢!
不過
也隻是想一想而已。
這六百多人裡麵,老弱太多,畢竟跑得快的,張苞還真抓不住了,故此這些人的價值就不會太高。
其次送到成都,一路損耗,怕又是要折損不少人。
但不管怎麼說,上千萬錢的收益,那還是有的。
難怪那些勳貴願意出資搞這捕奴隊。
這一趟下來,白賺了千萬錢,有那麼一刻,張苞都想下海了。
當然,下海是不可能下海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下海的。
他轉念一想,也就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掉了。
區區錢帛,在有了權勢之後,還不是手到擒來?
隻千萬錢,你張苞就站不住腳了?
況且
他今日的戰果,其他人要想效仿,可沒有那麼容易。
這賨邑君角牛沒那麼好殺,而那些捕奴隊,也沒有似他手下這百人如此精銳。
不然在巴地的捕奴隊情況,就不會如此糟糕了。
捕奴隊便是殺破了一個部落,損失肯定不小,抓到的人肯定不多,綜合上來,反倒賺不了多少。
想要像張苞這般,那沒有幾支捕奴隊做得到。
“回閬中!”
以這六百人給殿下做賀禮,想必自己也能少些責罰了。
張苞如是想到。
閬中。
劉禪在十日的時間裡麵,漸漸適應了閬中的水土。
這一點,其實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身體水土不服,小命都有可能丟掉的。
在收得閬中兵權,知曉閬中守軍的底細之後,劉禪當即派人去搜尋賨人線索。
這不,很快便找尋到了七姓夷王度夷的消息。
七姓夷王度夷帶著五百人離開了閬中,便到宕渠與漢昌之間來回奔走,可惜那些賨邑侯賨邑君都是聰明人,在宕渠夷王爭鬥中,度夷敗下陣來,隻剩下五百人的七姓夷王,又如何值得效忠?
來回碰壁,原本的五百人,也逃得隻剩下三百人了。
再這樣下去,他度夷的人頭,說不定要不保了。
“派人與這度夷接觸,言之原本的三個條件暫且不論,可以放給他兵權,助他一統賨人部落!”
對於不同的人,策略就要顯得靈活了。
像是張苞那種過於強硬手段,對於那些膽子小的,胸無大誌的蠻夷來說,或許適用。
但是對於度夷這種還有些遠大誌向抱負的七姓夷王,那就要用懷柔之策了。
不過
我給你兵權,這兵權,你自己握得住嗎?
成了我劉禪盤中之菜,我有一百種方法,能夠把你製得服服帖帖的。
記住,是一百種!
“諾!”
作為劉禪肚子裡麵的蛔蟲,費禕當場就明白了劉禪的意思。
“臣下這便去安排。”
此事商定之後,劉禪也輕鬆了不少。
“間軍司可有消息?”
“魏國風平浪靜,倒是江東那邊,有些趣事。”
吳國太子孫登妄想脫離大漢掌控,然後被他派出去的刺客所刺,如今臥病在床,生死不知,這個消息,劉禪早就知道了。
用孫登攪動江東風雲,本就是劉禪提前製定好的計策。
“孫登雖病,可江東依舊平靜,倒是讓孤失望了。”
麵對世家逼迫,孫權還能穩得下來,這倒是讓劉禪有些措不及防。
**孫,太能忍了。
“孫權組建刺奸屯,由諸葛恪為第一任統領,其第一要刺殺的目標,便是殿下,所用的計策,是美人計,殿下一個月後要是見到美人,便要提防提防了。”
劉禪愣住了。
“哪裡來的消息?”
費禕眼睛閃了閃,說道:“吳王宮中的消息。”
吳王宮?
劉禪若有所思。
“那便有幾分真實性了,不過.想用美人計來殺我,這孫權,可是太小看人了?”
都一個多月了,劉禪未近女色,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反而覺得精神頭越來越好。
什麼美女?
什麼房事?
美女如枯骨,房事如雞肋。
我劉禪就想著打天下!
而費禕則是在一邊腹誹道:我倒是要看看,江東二喬來了,以殿下的性子,當真能忍住?
江東。
大江之上。
遊船遍地。
吳王王後步練師組織的女眷遊江,很是壯觀。
遊船數百。
聲勢壯大。
就像是打仗了一般。
在最前頭的一艘兩層樓船之上,卻有兩個身著儒袍的女子皺眉歎息。
這兩人皆是天下有數的美人,每一個都是身姿綽約,風韻猶存,我見猶憐。
正是大小喬。
“此去巴地,九死一生,姐姐苦啊!”
在聽聞要身侍漢太子劉禪,做江東西施之時,小喬還能保持鎮定,但馬上要被水匪劫掠,她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絲懼怕之意。
畢竟
又是被劫掠,又是要去異地,還要刺殺漢太子劉禪。
此行,注定是坎坷波折,十死無生的。
“想我徹兒,尚還未出嫁,便要失去娘了。”
大喬還算是鎮定,但她撫著小喬,嬌軀亦是微微的顫抖,或許便是她,都沒有感受到。
“唯死而已。”
說完,又是長歎一聲。
“爭霸天下,要用女人來成事,就算能成,也不過是勾踐而已,而他連勾踐都不如!”
到此時,大喬倒是硬氣得敢罵人了。
“哎~”
小喬聽了,隻得是雙眼緊閉,眼角蹚出一滴淚來,心中頗有些淒苦的想道:若是周郎在世,誰敢欺我孤兒寡女?
“娘,你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這一聲娘,讓小喬嬌軀一顫,連自己的害怕都忘了。
徹兒?
她怎麼在這?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快讓她的女兒周徹,離開這艘樓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