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細看的話,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魏軍本部,而是被強征來的民夫。
這也是公孫淵為何敢與魏國叫板的原因,並非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斤兩。
若是事先有布置什麼後手,譬如說提前繞後什麼的。
張遼眉頭微皺,說道“遼隧防線綿長,有數十公裡的長度,那卑衍手下不過萬幾千人,必不可能麵麵俱到,我軍可以用聲東擊西之策,渡過遼河,之後是要殲滅遼隧守軍,還是直驅襄平,便隨我們心意。”
一年之內,必下遼東!
還沒開打,嚇都要先將你嚇死!
張遼與牽招當即出列,對著司馬懿重重行禮。
“善!”
公孫淵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司馬懿環視眾人,並沒有馬上說攻伐遼東的事情,而是麵露愧疚之色,感慨的說道“我等為人臣,應該為陛下分憂,為大魏除害。昔日周公營造洛邑,蕭何建造未央宮,今日宮室不完備,這是我的責任。
五千人?
可會太少了些?
“魏軍不堪一擊,若是能夠在遼隧擊敗司馬懿,確實能揚我公孫氏之威。”
這個破敵先鋒的位置,他肯定是爭不了的了。
既然這個破敵先鋒的位置爭不了,那作為偏師,吸引敵軍主力的事情,便給我吧!
雖然功勞沒有破敵那麼多,但起碼也是一個功勞不是?
況且,戰場瞬息萬變,誰知道他這一路偏師,會不會立下奇功呢?
在場的人中,張遼、牽招,都是他比不過的。
營帳都已經是立好了。
這能搞出三萬戰兵,已經是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了。
隻是
被勝利衝昏頭腦的卑衍,根本沒有細看,這幾日來戰勝的‘魏軍’為何如此不堪一擊。
楊祚欲言又止,但卻不敢多說什麼,隻得是應諾。
楊祚察言觀色,在一邊說道“末將聽說魏國數敗於漢國,精銳兵士,死了十萬有加,精銳怕是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自然是要在關東防備漢國,此番前來伐我遼東的,絕對算不上什麼魏國精銳。”
翌日。
為的便是受到公孫淵的重用。
有許多甚至還沒有接戰,便已經率先潰散了。
增兵?
畢竟能以八百人戰勝江東十萬人,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你說的有些道理。”
憑借遼河天險阻擊魏軍,能有戰勝的可能。
於是乎,大量鎮守遼隧的兵士,被他調動到遼隧北麵去了。
實力差距一出現,公孫淵便不敢與魏國野戰了,而會選擇堅城自保。
現在的卑衍,已經是有些膨脹了。
棄城而逃,隻要人馬還在待魏軍主力離開,自然可以回來,屆時遼東還是你的。
得到這些消息的卑衍,當即便做出判斷。
遼隧防線有幾十公裡長,他手下兵丁,加上強行征用的,也隻有一萬五千人而已,其中大半都是民夫,隻有五千多人方才能夠完全算是戰兵,職業武夫。
在遼隧一線,公孫淵並沒有將全副身家壓上去。
之前司馬懿的戰前動員,影響現在都還在。
卑衍親自率軍,與渡河的魏軍做過幾場。
相比較牛金與胡遵偏師,他們這一支,就是完完全全的主力了。
莫要這遼東不禁打,到最後連撈取功勞的機會都沒有了。
簡直是一眼望不到頭。
公孫淵咬了咬牙,說道“楊將軍,你率兵五千,前去遼隧支援卑衍。”
以及時間。
接下來幾日,皆是如此,不過演技上升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日,牛金胡遵在遼隧北麵對開始動作。
河對岸,遼隧城的輪廓依稀可見,城牆巍峨,仿佛在訴說著時光的滄桑。
“都說魏軍是天兵,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現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有何懼哉?”
公孫淵,很快接到了卑衍的軍報。
他司馬懿已經是在禦前誇下海口了。
隻需要聲東擊西,所謂的遼隧防線,便不堪一擊。
數日與魏軍交戰,也讓卑衍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是和魏軍沒有什麼區彆了。
牛金當即起身領命。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是對手。
“但魏軍之中,尚有張文遠,不可輕敵。”
“末將遵命!”
卑衍雖然不是什麼聞名天下的大將,但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清楚的。
大保底有了,接下來,便看狗運了。
不過。
一萬多人,恐怕是擋不住魏軍兵鋒的。
六月正是盛夏時節,雨水充沛,遼河水勢洶湧澎湃,猶如一條巨龍在大地間蜿蜒。
“將這個消息告知主公,魏軍來攻,若是戰事正酣,需要襄平方向派兵馳援過來。”
當然
這所謂的三萬戰兵,其實裡麵也是水分很大的。
就算是沒有立下其他的功勞,這佯攻,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功勞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對著牛金說道“牛將軍率三千兵馬,多帶旗幟,多帶帳篷,歇息造飯之時,一人五灶,吸引遼東軍力。”
“胡遵將軍率兵三千,在牛金將軍駐紮之處嘗試渡河,記住,不要強渡,若卑衍出兵組織,便佯裝狼狽後撤。”
“魏軍如此不堪?難道此番前來的不是魏軍精銳,而是一群烏合之眾?”
張遼一眼便看出了遼隧守軍的破綻。
野戰隻要能夠戰勝,衝潰,在有騎兵的情況下,是能夠變成追亡逐北,造成巨大殺傷的。
在這裡,想要豎壁清野,想必也是困難的事情。
最近一次,甚至將渡河的魏軍殺得狼狽而逃。
公孫淵心想我雖然跳脫,但隻要時間拖住了,你魏國再是不爽,也隻能將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胡遵明白,這個給公孫淵找自信的差事,是交到他手上了。
而堅守襄平,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不知不覺。
彎彎繞繞的曆史,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這一次,司馬懿會如此順利的擊敗公孫淵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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