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們聞言,麵麵相覷,卻也隻能點頭應允。
曹宇雖然才能一般,但為人謹慎穩重,不會輕易冒險。
如今幽州之地,涿郡為曹宇所統,代郡、上穀郡為閻柔鎮守,其餘郡縣則都在公孫淵手上。
隻要公孫淵不明麵上反叛,曹宇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任期過了,回到洛陽,這裡的事情便與他無關了。
然而,曹宇心中卻並非完全無憂。
公孫淵的野心與實力都不容小覷,若真讓他坐大,恐將對魏國的統治造成威脅。
因此,他雖然決定上奏洛陽,但心中卻也在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公孫淵的挑釁。
夜幕降臨,涿縣城內燈火闌珊。
曹宇獨自坐在書房中,手捧一卷兵書,卻無心閱讀。
他的思緒飄向了遠方,仿佛在思考著未來的局勢與走向。他的眼神時而凝重,時而迷茫,透露出他內心的複雜與矛盾。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一名侍衛匆匆走進,躬身行禮“大王,公孫淵派使者前來,請求麵見。”
曹宇聞言,眉頭一挑,心中暗自思量“公孫淵此時派使者前來,究竟有何企圖?”
他沉吟片刻,終於決定見一見這位使者,看看公孫淵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使者被帶進書房,他身形瘦削,麵容冷峻,雙眼卻透露出幾分狡黠與精明。
他躬身行禮,聲音低沉而有力“燕王殿下,我家主公公孫淵,願與殿下共謀大事,特遣我前來,以表誠意。”
曹宇聞言,心中暗自冷笑“共謀大事?恐怕是另有所圖吧。”
他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哦?不知你家主公所言的‘大事’,究竟是何意?”
使者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雙手呈上“我家主公之意,儘在信中,請殿下過目。”
曹宇接過密信,緩緩展開。他的目光在信紙上掃過,眉頭漸漸皺起。
信中,公孫淵言辭懇切,表示他已經忠心魏國了,名冊之事,實屬無奈,還請他在陛下麵前多多美言。
然而,曹宇卻深知,公孫淵此人,絕非易與之輩,他的歸順,恐怕隻是暫時的權宜之計。
至於名冊?
嗬!
被燒了?
不想交而已。
曹宇沉吟片刻,終於緩緩開口“你家主公之意,我已明了。然而,幽州之地,乃我魏國領土,豈是你等能隨意打主意的?你回去告訴公孫淵,隻要他真心歸順,我魏國自當厚待於他。但若他心懷二意,我曹宇也絕不姑息!”
使者聞言,麵色微變,卻也不敢多言。
他躬身行禮,匆匆告退。
曹宇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公孫淵啊公孫淵,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我曹宇雖非大才,但也絕非任人擺布之輩。你若真心歸順,我自當歡迎你;但若你心懷不軌,我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而在千裡之外。
河東。
解縣。
晨曦初破,天際泛著一抹淡藍,大批奴兒軍已在此地集結完畢。
這支軍隊,如同草原上的狂風,彙聚了各路部落的勇士與罪人,其中尤以鮮卑人居多,禿發部的戰士們身形魁梧,臉上刻滿了風霜的痕跡,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渴望,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緊隨其後的是軻比能部的戰士,他們身形較為靈活,眼神銳利如鷹,仿佛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匈奴人與羌氐羯人混雜其間,各自帶著部落的特色,有的身披獸皮,有的則以奇異的紋身彰顯身份,儘管裝束各異,但他們共同的特點便是,一人數馬,雖無精銳甲胄護身,那股子野性與不羈卻讓人不敢小覷。
兩萬餘人馬,黑壓壓一片,馬蹄聲與低語交織,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在這片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氛圍中,軍使關平身著銀光閃閃的鎧甲,立於高台之上,陽光照耀在他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本人便是這軍隊中的太陽,引領著眾人前行。
關平的目光緩緩掃過台下的奴兒軍,他的眼神中既有威嚴,又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悲憫。
他知道,這些人中不乏因部落爭鬥、戰亂流離而失去一切的可憐人,也有因犯罪被部落驅逐的亡命之徒,但此刻,他們都是他麾下的士卒,是他實現大業的重要棋子。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有什麼罪過。”
關平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薄霧,直抵每一個戰士的心底。
“如今你們是奴兒軍的軍士,是我麾下的士卒。此番深入敵境,危機重重,若是不聽號令,我定斬不饒!”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重量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緊接著,他的語氣略微緩和,但依舊堅定“同時,深入敵境,劫掠所得,皆諸位所有,我一分一毫不索取。想要發財,便通過手上刀兵;想要活命,便得聽令!”
這番話瞬間點燃了戰士們心中的火焰,他們的眼中開始閃爍著貪婪與渴望的光芒,那是對財富的向往,也是對生存的執著。
關平的話音剛落,高台之下,奴兒軍們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激發,紛紛高舉手中的兵器,大聲怒吼“殺殺殺!”
那聲音震耳欲聾,回蕩在解縣城外的曠野上,連遠處的山巒都似乎在顫抖。
關平望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些奴兒軍雖為炮灰,卻也是陛下分化草原、鞏固邊疆的重要一步棋。
當草原上的部落看到,即便是曾經的罪人或失敗者,在大漢的麾下也能獲得如此豐厚的回報,他們是否還會心甘情願地聽命於自己的頭人,而不是選擇投靠大漢?
正當關平沉思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副軍使裴儁策馬而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關將軍,探子來報,敵軍已在聞喜前方二十裡處布下防線,似乎有所準備。”
關平聞言,眉頭微皺,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無妨,正合我意。傳令下去,全軍整備,即刻出發。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擾亂敵軍,奪取物資,切勿戀戰。”
隨著關平的命令下達,奴兒軍迅速行動起來,馬蹄聲、盔甲碰撞聲此起彼伏,整個軍營瞬間充滿了戰鬥的氣息。
關平與裴儁並肩而立,望著即將踏上征途的軍隊,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
行軍途中,關平不時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心中盤算著戰術。
這次行動不僅是對奴兒軍的一次考驗,更是對他領導能力的一次檢驗。
他必須證明,即使是由各路部落組成的雜牌軍,在他的帶領下,也能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終於,敵軍防線映入眼簾,關平一聲令下,奴兒軍如同潮水般湧向敵軍,戰鬥一觸即發。
刀光劍影中,關平身先士卒,他的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成為了戰場上最耀眼的存在。
奴兒軍們在他的帶領下,勇猛無畏,每一次衝鋒都伴隨著震天的呐喊,仿佛要將心中的憋屈與不甘全部傾瀉而出。
戰鬥異常激烈,但關平始終保持著冷靜,他靈活地指揮著軍隊,利用地形優勢,不斷對敵軍進行分割包圍,逐個擊破。
每當有戰士倒下,總會有更多的人衝上前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
經過一番激戰,敵軍終於潰敗,奴兒軍們歡呼雀躍,他們不僅奪得了大量的物資,更重要的是,他們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而關平目光銳利。
繞過玉璧城,襲擾河東、太原、上黨。
因糧於敵。
他們這夥人損失了便損失了,但太原河東上黨被襲擾,玉璧城的後勤,可就斷絕了。
一座城池,如果強攻不下,那邊不用去攻,讓他自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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