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願意出高價?”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質問。
黑衣管事偷看了劉琰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以前這個走私生意隻有我們家做,利潤豐厚,自然可以要高價。但是現在,多了好幾家競爭對手,價格自然就低了。”
“哼!”劉琰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
“其他幾家,大多做做常規生意,賣些酒水瓷器,如何能與我們相比?我可以給他們科學院的火藥、精鐵武器甲胄,這難道沒有高價?”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傲慢,仿佛這些珍稀的物資就是他手中的王牌。
黑衣管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些自然是高價,但要從科學院中拿出這些東西,談何容易?科學院的規矩嚴明,不是我們能隨意打聽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擔憂,顯然對這件事並不抱太大希望。
然而,劉琰卻輕笑一聲,仿佛對這一切早有安排。
“無妨,我日日宴請眾人,豈能沒有關係?養了八百門客,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用上的。你去與魏國那邊溝通,貨物方麵,交給我便是了。”
黑衣管事聞言,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見劉琰如此自信,也隻好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劉琰開始頻繁地宴請各方賓客,無論是朝廷重臣還是江湖豪傑,都紛紛被他邀請至府中。
宴席上,他談笑風生,舉杯邀月。
而那些賓客們,在享受了美酒佳肴之後,也紛紛對劉琰表示支持,願意為他效勞。
與此同時,黑衣管事也開始與魏國那邊進行秘密的溝通。
他利用劉琰提供的資源,與魏國的商人進行了多次交涉,終於達成了協議。
魏國商人願意以高價購買劉琰手中的火藥和精鐵武器甲胄,而劉琰也順利地拿到了所需金銀的許諾。
然而,這一切並非一帆風順。
在走私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朝廷的嚴密盤查和競爭對手的暗中阻撓。
但劉琰憑借著那些忠誠的門客們的幫助,終於成功地將貨物運到了魏國,並換來了巨額的金銀。
當黑衣管事將那些沉甸甸的金銀交給劉琰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些金銀不僅意味著他們成功地買通了編寫《氏族誌》的人,更意味著他們在朝廷中的地位將更加穩固。
長安皇城,巍峨壯麗,紫禁城深,宣室殿內更是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殿內,周徹身著華美的宮裝,緩步上前,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而莊重。
生育之後,她的身子似乎更加長開了,豐腴之中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舉手投足間儘顯少婦的風範。
她走到劉禪麵前,微微欠身,聲音柔和而堅定:“陛下,都鄉侯已經將火藥、武器甲胄送到魏國了。”
說完,她抬頭望向劉禪,眼神中既有堅定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劉禪坐在龍椅上,聞言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怒色,反而顯得異常平靜。
都鄉侯劉琰此舉雖然大膽妄為,但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畢竟,間軍司早已將劉琰的一舉一動都監視得密不透風。
他之前走私貨物,一行一目,都被間軍司記錄得清清楚楚。
此番從科學院拿出軍事違禁品,用以走私,都是在劉禪眼皮底下做的。
魏國中與之交易的,也並非是魏國的人,而是魏國中間軍司的人,劉琰相當於是幫忙轉運物資罷了。
不過,其罪行卻是實打實的。
劉琰是元從老臣,雖然沒有能力,但地位擺在那裡。
加之如今天下未定,需要用到這些武夫的地方還有很多。
劉禪本不想對他動手,但功勳之中,歪風邪氣若是不加控製,恐怕以後更加難製。
他必須借此機會,震懾群臣,鞏固自己的皇權。
於是,他緩緩開口:“間軍司派人將劉琰擒入詔獄,三司會審,三日內定罪。”
周徹聞言,心中一緊,但隨即化為溫柔的笑意。
她當即領命,聲音清脆而堅定:“臣妾遵旨。”
說完,她轉身欲去,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劉禪,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最終,她隻是深深地看了劉禪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劉禪看著周徹的背影,心中也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慨。
周徹不僅是他的女人,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她聰明、機智、果斷,而且對他忠心耿耿。
將間軍司的權柄交給她,是他最明智的選擇。
當然,這也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培養忠心的爪牙,似乎也是要提上日程的事情了。
周徹離開宣室殿後,讓間軍司立即召集了眾多得力乾將。
前去擒拿劉琰。
夜色漸濃,間軍司的精英們如同幽靈般穿梭在長安城的街巷之中,他們的目標直指都鄉侯府。劉琰,這位曾經權傾一時的老臣,此刻正沉浸在夢鄉之中,渾然不知危險已悄然而至。
間軍司的人悄無聲息地潛入劉琰的臥室,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準確,沒有驚動任何人。劉琰在睡夢中被突然驚醒,隻見一群身著黑衣、麵帶冷峻的人正站在他的床前,手中明晃晃的刀劍閃爍著寒光。
他愕然之餘,還想開口詢問,卻已被間軍司的人迅速製住。他們動作麻利地將劉琰從床上拖起,不容分說地給他套上了沉重的枷鎖。劉琰掙紮著,卻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這群神秘的人帶走。
夜色中,一行人馬迅速穿過長安城的街道,直奔詔獄而去。
劉琰被押在中間,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突然逮捕,更不知道自己將麵臨怎樣的命運。
詔獄內,燈火通明,氣氛森嚴。
劉琰被押入一間陰暗的牢房,鐵門轟然關閉,將他與外界隔絕。
他環顧四周,隻見牆壁堅固,鐵窗緊閉,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恐懼。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功勳和地位,即使走私貨物被發現,也能輕易擺平。
然而,他錯了。
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的人脈,有人給他求情,以期陛下放他一條生路。
我為大漢流過血!
我為大漢立過功!
我要見陛下!
我要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