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學時候,特彆流行跆拳道,正好學校有跆拳道社團,她和她寢室的好友就跟風報了這跆拳道,進了跆拳道社團,才知道旁邊還有武道社、散打等,學了一年跆拳道,又去跟著練了三年散打。
可能她真的在運動上極有天賦,練跆拳道的時候,前踢、側踢、勾踢、橫踢!彆的女生剛練時,可能動作要領都還沒掌握,她已經仿佛能將沙包打爆一般,整個練習室都不斷傳來‘梆爆!梆爆!’的腿鞭聲,看得人膽戰心驚,都過來問她是不是從前學過!
許明月手上動作的同時,嘴上也沒閒著“你一個搞破鞋的都沒死,我憑什麼要死,你不給我活路,那就都彆想活了,大家一起死!”說著就揪著他的衣領往河裡拖,準備先把這龜孫子扔河裡,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河水的溫暖。
幾個**鬥看似需要很長時間,實際上不過很短的時間,跟著王根生跑來的兩個姐姐看到她們弟弟受欺負,還是被她們一起壓製的許明月給打了,全都瘋了一樣,嘴裡祖安話直冒,伸手就來揪許明月頭發。
許明月眼疾手快,之前被王根生抓住的右手早就掙脫開了,反手就對著王根生的大姐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他大姐扇的連連後退了三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半邊臉都扇腫了!
他小姐姐卻是不要命的打法,看到她大姐也被一巴掌扇倒,猛地就是一個頭槌向許明月的肚子撞了過來。
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王招娣的這一記頭槌狠狠的撞在了王根生的肚子上。
“欺人太甚啊!王家一家子欺負我一個啊!王根生一家人都幫著王根生不要臉搞破鞋啊!”許明月力氣極大,這裡又全都是石澗大隊的人,都幫著本大隊的人,都攔著許明月,生怕她真要跟王根生同歸於儘,她那架勢,沒人懷疑她是開玩笑。
眼見著人太多,都拉扯著她,她沒辦法往河邊移動,乾脆朝著王根生肚子一腳踹了過去,王根生頓時摔出去兩米遠,哪怕有好多人在拉著,可王根生還是順著梯形河灘,噗通一聲滾入了河裡,他兩個姐姐是連滾帶爬的去拉都拉不住。
我們中學語文書上學過,冬季‘水落而石出’,河麵也如此,竹子河十裡八鄉的人會選擇在深秋季節來修築河壩,除了此時已經農閒了以外,就是因為冬天河水下降,將河床都露了出來。
而她大姑奶奶選擇的這塊尋思的地,正是水位深的地方。
哪怕王根生會遊泳,這樣深秋季節掉入冰冷的河中,他也不會好過。
許明月就那麼站在河岸邊冷笑的看著。
已經回過神來的大隊長,看著許明月臉上那滲人的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已經萬分確定,許明月這是‘瘋’了。
這年代,像許明月這樣,被婆家欺負瘋了的女人並不少見,有些就像許明月的大姑奶奶一樣,直接帶著孩子跳河、上吊、喝農藥死了,有些就被趕出去沒地兒去,瘋瘋癲癲的跑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許明月小時候就見過這樣大著肚子瘋了的女人,無助躲在昏暗潮濕的牛棚裡,被村裡不懂事的小孩子們笑嘻嘻的丟石子砸著玩。
村裡人都遠遠的指指點點的說,那是彆的村跑來的瘋了的女人。
“我看她就是瘋子!她肯定是瘋了!這樣的瘋女人我們王家村可不敢要,退!必須退回去!”大隊長摸著被古明月扇的嗡嗡的頭起身指著許明月罵。
其實現場很多人都讚同大隊長的話的,都覺得許明月是真的瘋了。
以前的許明月是多麼溫厚善良懦弱的人啊,在王家跟她幾個姑姐一樣,當牛做馬,任勞任怨,何曾像現在這樣,連大隊長都敢打了。
他也不管王根生,指揮著周圍的人“都給我拉住她,拉住這個瘋女人!”
這裡到底是石澗大隊,許明月再厲害,也隻是孤身一人。
大隊長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瘦竹竿子,手裡拿著根扁擔衝過來站在許明月身前,“我看誰敢打我妹妹!”
他揮舞著手裡的扁擔,將所有欲上前來拉許明月的人通通趕走。
天知道,他在聽到自己妹妹跳河的時候,心裡有多麼害怕,害怕的此時握著扁擔的手都還在顫抖。
“哪個敢欺負我們許家村人!”後麵的許家村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了,他們手裡拿鐵鍬的、木杠的、扁擔的,還有順手就在路邊撿了塊石頭握在手裡的,全都氣喘籲籲的趕來了!
原本還隻是假哭的許明月,在看到自己爺爺年輕時候瘦削的背影後,眼淚唰一下就落下來了。
此時被之前那好心大神抱著的小阿錦,也終於‘哇’地一聲哭出來,掙紮著從大嬸懷裡下來,快速朝媽媽跑過去,一把抱住許明月的大腿大哭。
剛才的一幕,讓她想起記憶裡快被遺忘的記憶,那是媽媽和爸爸要離婚時,和爸爸一家打架時的情景。
即使媽媽已經把她關在了兒童房內,沒有讓她看到媽媽對戰爸爸一家時的場景,可聽著各種吵鬨打架的聲音,她依然很害怕。
許明月一聽到阿錦的哭聲,就立刻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了剛剛戰王根生一家的威風凜凜,整個人都柔和了,一把將小阿錦抱在懷裡,貼著她的小臉“阿錦不哭,阿錦不怕,媽媽在呢,媽媽會保護你的,不怕不怕哦~”
哪怕明知道媽媽剛才對她眨過眼睛,那是她們約定的暗號,可小阿錦還是害怕又心疼的緊緊抱住媽媽的脖子,哽咽地抹著她臉上的眼淚“媽媽彆哭~”
許明月就對她溫柔的笑,那樣神色穩定又神采飛揚的樣子,立刻安撫了小阿錦害怕的情緒。
她知道媽媽那是假哭,她知道媽媽很厲害,媽媽都對她說過,那是策略,可她還是緊緊的摟著媽媽的脖子,將頭靠在媽媽的頸窩裡。
此時許家村的人都到了,許明月也沒再裝出剛剛傷心欲絕歇斯底裡的樣子了,而是從許鳳台的背後走出來,目光冷然看著王家村一行人,然後目光落到好不容易被他兩個姐姐拉上岸宛若落湯雞一樣的王根生身上,輕笑了一下說“你不是在城裡搞破鞋,想和我離婚嗎?行,我成全你。”
“我明天就去你們廠門口,拉上橫幅,為夫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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