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你用這個給大丫洗pp?”
哪怕光線暗淡,許明月也看到了許鳳蓮瞪大的眼睛。
許明月也很無奈“不然呢?”
她沒想到會穿越,早知道她就多買幾個盆了,兩個盆根本不夠用。
她當時隻考慮到老家那麼久沒人住,熱水器怕是壞了,買兩個盆備用,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不過許鳳蓮也提醒了她,這麼用確實不合適,她去箱子裡抽出一張濕巾出來,用濕巾當毛巾用,而且也不直接用盆,而是像澆花一樣‘淋浴’。
許鳳蓮就在一旁吃驚的看著。
小阿錦早就困了,不過她就是強撐著不睡,讓許明月抱著。
許明月將她放到許鳳發的床上,輕輕拍著她的背,不到十秒就睡著了,睡著了也有些不安,許明月就將木箱裡的棉花被抱了出來,讓許鳳蓮幫忙,將棉花被套在四件套裡。
白天的時候她就看過了,這個木頭床下,墊的全是稻草,原本的稻草已經全部被她摟到了灶台下麵當柴火了,現在上麵鋪的,全是她今天從草垛上新扯回來的,原來的破被單被她洗了,原本的被子也被她打包,一會兒青年版爺爺回來,讓他帶到河邊草棚裡去,現在晚上這麼冷,河邊又潮濕,沒個被子根本不行。
原本天黑,屋裡本就昏暗,許鳳蓮回來就忙著乾飯、洗澡,加上許明月鋪的純色的灰色床單,她壓根兒沒注意大哥的床單換了,現在摸到上麵的新床單,驚呼道“娘哎!這是新床單?”
許明月故作淡然地說“王根生在紡織廠上班,這些都是他從廠裡拿回來的,沒用過,我都離婚了,這些自然要都搬回來!”
許鳳蓮是一點都沒有懷疑。
要是她,這麼好的床單,當然也是用來壓箱底,哪能就這麼用了?
不過大姐今天剛受了刺激,她什麼都沒說,幫著許明月把被子套好,蓋在小阿錦的身上。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被套,發現被子還能這麼套,好方便。
許母哭了一場,又乾了一天活,累的進稻倉裡先睡了。
許鳳台回來的時候,許鳳蓮也累的雙眼皮打架,隻許明月也清醒著。
東西她早就準備好了,一筒兩斤裝的掛麵、一包老冰糖,都去了包裝,用食品袋裝了。
這老冰糖還是她在批發市場買調料的時候順帶買的,因為她老家習慣吃鹹口的菜,可她卻喜歡吃甜口的菜,不管吃啥都喜歡放點糖,就順手買了袋打包好的老冰糖。
她囑咐許鳳蓮“小蓮,你在外麵幫我看著點阿錦,她要是醒了,就幫我哄哄她,我很快就回來。”
許鳳蓮困的直點頭“嗯嗯,你放心好了,你們去哪兒?”
“去大隊長家。”
許鳳台也不知道許明月準備的啥,以為妹妹準備送錢。
許明月並不認識大隊長家,而且這時候農村的夜裡是真的黑啊,路也是坑坑窪窪的土路,這要沒人帶著,走夜路估計要摔跤。
兩人一路摸到了大隊長家,大隊長一家也還沒睡呢,正在聊許明月離婚的事,在得知許明月真的離了婚,還從王家帶了一千塊錢回來,都驚訝的不得了。
隊長媳婦還說“該!叫他不做人,當個陳世美,就應該拿錢!要我說,把他腿打斷,就不敢在外麵亂來了!”又說“錢有什麼用?也就聽著好聽,沒票什麼都買不到!”
現在出門,買什麼都要票。
正說著呢,聽到外麵的敲門聲,他們也不問是誰,徑直開了門,待看到是許鳳台和許明月後“是鳳台和大蘭子!”
他們都以為是許鳳台和許明月後悔離婚了,來找大隊長去主持公道的,正好大隊長還後悔著,可許明月錢都拿回來了,老王家得罪的死死的,王根生明顯是寧願掏錢都要離婚,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許鳳台進去後,就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隊長媳婦客氣的說著“你們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趕緊拿回去!”
許鳳台不善言辭,許明月把東西塞到隊長媳婦懷裡說“嬸子,我是來感謝二叔今天為我出頭的。”她帶著哭腔哽咽地說“今天要不是大隊長帶人過去給我撐腰,我怕是死在王家都沒人知道。”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哭的好不可憐。
她本身就是淚失禁體質,裝哭裝柔弱,那是她從小逃避乾農活的本命技能,直哭的隊長媳婦心酸不已“那王家也真是畜牲,唉,你也彆哭了,有什麼委屈就跟你二叔說。”
之前在王家村,她也不知道稱呼大隊長啥,就瞎喊‘大伯’,許明月也是路上才聽許鳳台說,按照輩分,她應該喊大隊長‘二叔’的。
隊長媳婦回房間看了下許明月帶來的東西,不光有掛麵、冰糖,居然還有一把錢,她點上油燈數了數,居然有三十塊!
在農村,有些家庭一年的存款都沒有三十塊!
這丫頭也真是大手筆。
她走出房間,剛好聽到許明月和大隊長說,想在荒山給她批個宅基地,她自己建房子的事。
給嫁了人的女人批宅基地,前所未有,大隊長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哪有給女人批宅基地的?這是不可能的,彆想了。”他對許明月說“你要麼是回王家去,要麼叫你嬸子給你重新尋摸個人嫁了,你反正要嫁人,要什麼宅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