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起是他們大伯的三兒子,還沒結婚,性格也很活潑,這種惡作劇的事,他肯定感興趣。
許明月自然希望在荒山的人越多越好,許鳳發隻是個半大小子,假如小偷和昨天晚上的一樣來兩三個人,許鳳台一個人根本打不過,多了哥青壯年安全性也高一些。
許鳳發立即興奮地拔腿就跑“我去喊三哥!”
許鳳起家距離許家不遠,此時也還沒睡,聽到許鳳發來喊,年輕的他雀躍的跳了出來,等知道是去荒山扮演吊死鬼嚇唬小偷後,快樂的就像個山猴子,喊許鳳翔“大哥,二哥,你們去不去啊?”
許鳳翔已經成家,家裡抱著媳婦睡覺呢,怎麼會出去跟他們鬼混?倒是許鳳才,出來問了情況後,也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了。
臨時搭建的小茅草屋擠不下四個人,一會兒許鳳才還得回來。
去了後,這個剛掛樹上的假人還沒嚇到小偷,就先把許鳳才、許鳳起兩兄弟給嚇一跳,等知道是假人後,都興奮的躲到茅草屋裡,也不怕冷,都趴在墊著厚厚的稻草墊上,蓋著許鳳台的破棉被,期待的等著小偷的到來。
左等右等沒人來,許鳳起都急了“今晚不會沒人來了吧?”
後來實在受不住,眼睛一閉就秒睡著,呼嚕聲震天響。
許鳳台也困得不行,很快四個人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
王根生找的那兩人都是石澗大隊的混子,一個是他同村的,一個是他隔壁村的,從小就遊手好閒,乾活也不好好乾,現在吃大食堂,兩個人就更不乾活了,整天這裡晃蕩那裡晃蕩,偷雞摸狗,喝酒賭錢。
不過今天晚上他們是乾正事的,為家裡偷來水泥、磚瓦,給自己家修房屋,那不得是大事?他們不光自己上,還叫上了另外兩個狐朋狗友,沿著正在修建的堤壩,往許家村這邊來。
這幾個人因為整日裡偷雞摸狗,方圓幾十裡的村子,都被他們摸的熟的透透的,一路走,還一路閒聊著“這房子聽說是根生她媳婦建的,要是她一個人住的話,以後我們……嘿嘿……”
“王根生那小子是真t賊,自己家裡放一個伺候爹媽的,城裡再找一個有錢有工作的。”
想到王根生叫他們做的事,他們又心頭一寒,齊齊打了個激靈,望著夜晚的竹子河河麵“這河裡不會有淹死鬼吧?之前他媳婦好像就是在這跳河尋死的。”
“你們說,他媳婦有沒有可能是淹死鬼上了岸?”
閒聊嘛,就閒扯屁,扯著扯著,把他們自己都扯的有些寒毛直豎,要知道這一塊是竹子河的深水區,可沒少淹死人的。
其中粗聲粗氣地喝道“彆t給我扯淡!”
不過他們還是加快了腳步,挑著簸箕快速的往許家村去。
通往許家村的路不止一條,過去他們走的都是穿過石澗大隊和臨河大隊的一個個村子,修建堤壩之後,就有了直通許家村和江家村的路。
很快就被他們摸到了許家村與江家村之間的荒山。
荒山晚上是真的黑,隻有山峰吹動樹枝時發出的呼呼風聲。
幾個人去許家村偷過雞,也去江家村偷過東西,知道荒山這路怎麼走。
到了許家村之後,他們其實就不怕了,畢竟有人煙,而且他們也習慣了晚上出來偷東西,一想到等下偷的磚瓦和水泥,他們都踩著興奮的步伐,沿著羊腸小道,快速的摸到了荒山。
不過他們沒有馬上上去,而是都蹲在荒山下麵的田埂上,耳朵聽著上麵的動靜。
上麵四個大男人打呼嚕,呼嚕聲比雷還響。
下麵的四個人嘿嘿一笑“都睡的跟死豬一樣,走。”
四個人都悄悄摸摸的爬上荒山,他們都是慣偷,也不像昨晚許家村大房的兩人大搖大擺的上來偷,而是彎腰勾著身子,腳步放輕的往上緩緩的走,走到入口的時候,腳下踢到塊石頭,還老練的笑了一下,輕輕把石頭往旁邊踢過去一些,不屑地笑一下說“還在這擺了塊石頭。”
幾個人都堆在入口處,沒馬上進去,而是停了一下,繼續聽動靜,往裡麵看情況。
然後就看到了他們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衣的吊死鬼,被風吹的搖曳了一下,然後突然轉過了臉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