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口子光顧著掙錢,地裡隻種麥子,玉米,黃豆這些省心的莊稼,花生,綠豆,還有瓜果都不種,還不是我家地裡收了給你家送去呀,你一家子少吃我種的糧食了嗎?
就是去年過年我拿過去兩件衣裳料子給你做,我也帶了一袋子花生過去了呀,抵得上那兩件褂子的工錢了吧。”
一番話說得孟三妹無地自容,同時心裡暗暗稱奇大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了?而且,她也不傻呀,這都記在心裡呐。
她忙討好地說:“大姐,我……我記著呢,我心裡有數,我今天來不是問你要賬,是來跟你說說娘生氣了,你彆多想哈。”
孟蕎麥表情一下子猙獰了,“她生氣?她憑什麼生我的氣?她如今養得白白胖胖,活得舒舒服服,是誰當年替她撐起了那個家?是誰替她把你們四個都養大?又是誰為了一大筆彩禮把我賣給了無惡不作的李德彪?是誰到現在還在繼續讓我給她當苦力……”
她越說越激動,心口疼得抽抽起來,頭也有些眩暈。
孟三麥看大姐臉色如紙嚇壞了,扶住她問:“大姐,你咋了?快躺下歇歇吧。”
孟蕎麥閉上眼睛朝她擺擺手,“你走吧,你走了我就好了。”
孟三麥手足無措地站了會,隻好轉身離去了。
該做晚飯的時候,丹丹提著一塊豬排過來了,說奶奶給的,讓給爸爸燉了補補。
孟蕎麥欣然接過,洗洗剁了就下鍋燉上。
想到公婆都不過來看看兒子,隻是送塊排骨,可見李德彪在他們眼裡的分量。
這樣最好,她可以隨心所欲地“伺候”他。
排骨湯燉好了,孟蕎麥依然連肉帶湯成了三碗,又盛了一碗湯讓浩浩給李德彪端過去,還說:“你爸爸頭上有傷不能嚼肉,隻能喝湯,而且營養都在湯裡。”
浩浩聽話地端著那一碗湯送到了雜屋去。
李德彪隻是外傷,此刻饑腸轆轆,看到隻有一碗湯頓時火了,但一張嘴頭疼欲裂,隻好閉上了嘴,隻好強撐著坐起來把那碗湯喝了。
孟蕎麥連肉帶湯吃了一大碗,又把中午剩下的豬肝吃了,感覺身上都有勁了。
收拾好廚房,她上住院門,讓兩個孩子自己洗澡,然後她洗了澡換上短衫短褲舒服地躺到了床上。
這個身子不但缺營養,更缺睡眠,她要好好休息兩天恢複一下。
一夜睡到大天亮,她舒服地伸個懶腰,起來做了飯讓兩個孩子去上學,她在院子的菜園裡摘了根黃瓜,坐在樹下吃著,規劃自己的人生。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渣男虐夠了踢掉,然後就是賺錢養活自己,讓自己過得更好。
至於兩個孩子麼,就丟給渣男,讓兩個白眼狼體會一下沒媽的日子。
可是現在這個家就剩5塊錢,沒本錢怎麼做買賣?
她忽然想起,上輩子那個愛喝酒的丈夫,再沒錢買下酒菜的時候,會去河溝裡摸田螺,讓她用辣椒炒了下酒,後來他就吃上癮了,一到河溝裡有田螺的時候就去摸,摸回了讓她做了吃。
說起來那味道確實好。
她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