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翰麵對著一伊,用手放在嘴邊,對著一伊大聲喊道。
他一步一步倒退著向後走著,春風拂過,他們站在廣電大最長的大道的那個十字路口,四下風聲呼呼作響。
“嗯!”
“我願意!”
一伊也學著他,用手放在嘴邊,在那個風中喊著,一遍一遍。
“我聽不清,你再說一遍!”
程唯翰慢慢跑遠,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背上,留給一伊一個帶著金黃色色係的背影。
“我願意,我願意我們在一起。”
一伊小跑著。
他們就這樣在那個夕陽下,都喊出了此生最美的誓言,和對對方最純潔的愛的回應。
我想,那時候地他們,多想,這一切能夠一幀一幀地永遠保存下來。
“一伊,等到一個特殊的日子,我要給你一個你該有正式感!”
程唯翰腦袋裡盤算著,今年的5月20號,他要在他的所有的社交平台,和朋友麵前,官宣一伊的存在。
最後,他們兩人戀戀不舍的慢慢分開,程唯翰也理了理頭發,卻始終也遮住那一天他滾燙的臉。
“走,咱們去觀山公園看看。”
“據說,那兒可美了,那兒有一片蘆葦叢,蘆葦叢中有一條長長的蜿蜒的木橋,那兒還有一片廣闊的花海,現在正值春天,那些花應該開了。”
“大哥,你今天不寫作嗎?”
一伊問道。
“不寫了,去公園看看,順便給你點東西,其實上次開學,就該給你了,可是我一直沒有勇氣,今天我覺得是時候了。”
“狗子,等你以後成了作家,寫一個關於我們的故事吧。”
一伊輕輕摟著程唯翰,兩個美麗純粹的靈魂正在慢慢靠近,程唯翰載著一伊,行駛在那個美好而又平凡的春天裡。
“你這傻丫頭,你不懂文字,你不知道,美好的東西,人們通常記不住的,那些遺憾的故事,才是作家筆下讓人流連忘返的存在。”
“我們呀,就算要寫,最多也隻能寫我們愛情的自傳,那就不能說是故事了,那是回憶錄。”程唯翰說。
“哦,這樣啊”
“我想記錄這些美好,給咱們以後的兒子看。”程唯翰又說,他轉頭看著一伊,眼裡流出溺愛。
“為什麼不是女兒呢?”
“養男孩子輕鬆,女兒的話,我怕我老了以後,親眼看著她長大,在到她結婚那天,我會接受不了。”
“我一個大男人,到時候要是不爭氣的哭了,那多丟人啊……”
一伊被他一臉正經地話逗笑了,摟著他的手卻是更緊了,生怕他會跑了一般。
她心情極佳,此刻仿佛整個雲潭南路的春天,都上身了一般,她把自己那顆原本一個房間的心臟,騰出了一半的空間,留給了她現在摟著的這個男孩。
不多久,他們到了公園,隻見程唯翰慢慢打開背包,從裡麵拿出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禮盒,頓時,一陣玫瑰的香氣傳來,他蔥禮盒裡麵拿出一個更為精致的小盒子,可見旁邊躺著的幾束粉玫瑰和一些滿天星。
“咱倆現在還在學校,我沒辦法給你鑽戒,不過,你相信我,這輩子該有的,你一個都不會落下,以後彆人有的你也會有。”
程唯翰有些小心翼翼,拿出兩枚純銀的戒指,戒指背麵刻上了他們的名字,他的那一枚,刻的是一伊的名字,而一伊的那一枚,刻的是程唯翰的名字。
他在儘自己所能,要給一伊那個年紀該有的所有浪漫。
這時,我才想起來,十年後程唯翰再一次回來的時候,手上也帶著一枚戒指,我不知道,是不是曾經的那一枚。
不過,那一天的觀山公園,帶著青澀而又讓人沉迷的味道,不知不覺,那天的夕陽已經慢慢碎成一地。
兩個人堅定不移的信念,讓他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動和心安,一伊在那個夕陽下,也露出極美的笑容。
“狗子……遇見你,我很幸運”
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裡,像一隻幼小的兔子,蹭了蹭他的下巴,萬分依戀。
那個春天,他們的愛情萌生,生根發芽,愈發蔥蘢。
後來的畫麵,時程唯翰牽著一伊,走遍觀山公園的每一寸,走過了蘆葦叢,走過那片花海,看過了那個環繞公園的湖泊。
留下了他們青春最美好的記憶。
待到程唯翰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胖子在遊戲中已經疲憊不堪,此刻已經沉沉睡去,看著混亂不堪的寢室,程唯翰竟然饒有興趣地打掃了起來,他竟然並不覺得麻煩。
可能,好的愛情,真的會讓人安定、滿足。
那時候的城唯翰,內心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
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什麼才是最難觸碰的星星,我們追求的是明亮、璀璨、轟轟烈烈。
那時候,我還看不到沒有上映的電影《匆匆那年》,也不知道,有些人注定是要拿來告彆的,就像幾年以後,我依稀記得電影裡麵是這樣說的,故事不長,也不難講,匆匆相識,大夢一場。
不悔夢歸處,隻恨太匆匆。